李凤长瞳孔一凝,杀机凛然道。
“楼齐,真正的强者,敢于面对一切,你想坚定道心,求存求强,就不能回避你所做的一切。”
冯广听了,顿时面露阴笑。
李凤长脸色大变。
“师父。”
接着,一个青年从冯广身后走出。
这青年戴着斗笠,随着他摘下斗笠,露出真正面露,李凤长更是感觉如遭雷击。
“真的是你?”
李凤长死死的盯着冯广,脸上满是痛苦。
斗笠青年,居然真的是他的弟子楼齐。
“师父,我……”
楼齐心神一颤。
“住口!”
李凤长忽然大喝,将他打断,“我不是你师父,我李凤长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如何,您都是我的师父。”
楼齐咬牙道。
“是吗?”
李凤长冷冷的看着楼齐,“背叛婴胎世界,陷我于不义之地,更让无数将士,无数同门因此死亡,你就是这样把我终生当做父亲的?”
“师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承认我做的事是有些不仁不义,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古往今来,有多少枭雄做过邪恶之事,可最终史书上对他们的描写,都成了英雄圣贤。”
楼齐意志很坚定。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的口才这么好,黑的都被你说成白的了?”
闻言,李凤长气急而笑。
“师父,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楼齐叹道:“您想想看,婴胎世界已注定被攻破,白虎城也迟早会被攻破,获胜的只会是仙宫和无极道庭。这也注定,史书将有仙宫和无极道庭书写,到时婴胎世界只会被书写成一个邪恶势力,师父您的牺牲,也将毫无意义。与其如此,我看师父您还不如与我一样,弃了这白虎城,与我一起归顺无极道庭。”
“畜生!”
李凤长勃然大怒,“但凡有识之士,都不会偏信史书,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你以为你做的禽兽之事无人知道,却不知道世人心中自有一杆秤。我李凤长这一生,修炼剑法,一身正气,行的正,坐得端,怎么就会教出你这样欺师灭祖,背信忘义的畜生?不,你就是连畜生都不如!”
虽然楼齐心中对李凤长的确是有感情的,但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再二再而三的低三下气规劝李凤长,李凤长却得寸进尺的当众辱骂他,难免让他觉得颜面扫地。
当即他的脸色也不由阴沉下来:“李凤长,我是看在你是我师父的份上,这才愿意在这劝你,否则我用得着管你死活?你是实力不弱,你是强大的道神,但在泱泱大势面前,同样是蝼蚁。”
“蝼蚁?”
李凤长面露傲然之色,站的笔直笔直,铿锵有力的说道:“蝼蚁,也是有骨气的!”
这话一出,白虎城这边众将士只觉内心热血激荡。
本来已溃散的士气,居然因此提升了不少,战斗力倍增。
冯广见状,脸色不由一变,狠狠的瞪了楼齐一眼:“你给我退下!”
原本他的目的,是借助楼齐打击白虎城的士气,哪想到非但没有打击到,反而让白虎城士气大增,给他制造更多助力。
说完,他看向李凤长,冷冷道:“李凤长,你若执迷不悟,今日比叫你葬身白虎城。”
“冯广,不是我瞧不起你,但你区区一名三个纪元道神,也配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李凤长目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