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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秋风凉一(1 / 2)

陆豫的事情,李天佑当天晚上已经托人打听清楚,原因是酒后伤人。梅月婵问能不能花钱解决,李天佑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再三追问下,李天佑一再犹豫踌躇,最后不得不告诉梅月婵,陆豫酒后所伤之人正是跟他一同喝酒的人――魏敏的舅舅,李福轩。

梅月婵听到李福轩三个字,心里瞬间疑惑丛生,她敏感的意识到这件事情其中定有蹊跷。但是事实终归是事实,在无可辩驳的证据下,原因已经变得无足轻重。幸好伤势不重,李福轩也没打算深究,关押一段时间就能放人。

林妙龄得知陆豫几天不着家的真相,先是狠狠地咒骂:“这个死没良心的东西,死到里头我都不管。整天风风火火的没个正形,我才不管呢!”但是骂够了气消了,无助地独坐许久后,只剩下满脸忧郁唉声叹气。毕竟三年共枕,如今有难她怎能坐视不管,心里又气又急,最后无计可施不得不向娘家求助。但是县太爷大舅子的身份,像一道符咒,被压在下面的所有人,都如同蝼蚁,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简直是个扫把星!谁挨着她谁倒霉!”

指桑骂槐的类似言语,时不时从她口里蹦出来,宣泄窝在心里的怨言和愤怒。

梅月婵轻抚手中微凉的洞萧,她喜欢它发出的那种清冷婉转,幽深如泓的声音。可惜很久她都未曾触碰过了,她担心那个声音惊扰别人,她开始在意投射过来的目光。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胆怯无助地蜷缩在一个微小的角落里,张望遥远处流转的月光,默默舔舐着只有自己才能懂的心情。

院子里,像匕首一样投掷出地谩骂,梅月婵在屋子里听的真真切切。

“小姐。”梅君隔着窗户向外张望了一眼,暗暗为梅月婵打抱不平。嘴唇蠕动了一下刚要说什么。

“随她去吧。”梅月婵吵哑的声音低不可闻,眉目低垂看不清表情。

薛凤仪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手拄拐扶由小翠搀扶着,颤颤巍巍挪着三寸金莲,上前劝说也无济于事反而遭到一阵奚落。

林妙龄把眼睛一横,声色俱厉地威胁道:“你们陆家如果容不下我,我现在就回我娘家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人,还有没有一点脸?娘,你如果再这么不分黑白,护她的短,我死给你看!让你亲自去向我娘家人解释解释,你们陆家人是怎么合伙欺负我的!除了欺负我你们有本事,你儿子的事你也不想想办法!”

“儿子怎么了?你是说陆豫吗?”薛凤仪闻言急急地问:“我正想问你呢,这几天怎么没见陆豫人呢?”

林妙玲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说漏了嘴。想到李天佑和娘家人一再叮嘱:‘你公公没在家,你婆婆一向大门不出,千万别跟她说,年龄大了,一着急出点啥事儿,更乱了。’林妙龄话到嘴边又不得不硬生生咽了回去,翻了个白眼儿不冷不热道:“没事给陆家祖宗多上几炷香吧!说了你也管不了!”

薛凤仪没想到让林妙龄丝毫没有体谅她的良苦用心,自己一直以来的容忍谦让反倒让她变本加厉有持无恐。薛凤仪被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灰意冷,只觉得胸口生疼,握着拐杖的手不停颤抖无法自持。无奈,只好不闻不问,摇摇晃晃回到屋里,头晕目眩刚要上床,听到外面传来匆急地脚步声。

按照计划时间,陆伯平这次去山西贩盐,十天以后才能返回。看着憔悴潦倒的主仆突然意外回来,如果不是容颜依稀可辨会误以为是上门讨饭的叫花子。薛凤义大吃一惊也顾不上多问,连忙吩咐李旦赶紧烧火做饭。

那天下船后,去盐湖的路刚过半,磅礴的夜雨劈头盖脸阻断了行程。夜半,一伙彪悍的土匪,趁着雨势悄然光顾了他们临时避雨的旅馆。所有钱财被席卷一空,不止人遭到殴打受伤挂彩,就连身上以及携带的衣物也被悉数洗劫。陆伯平当时上厕所免遭劫难,脱掉长袍分给赤身裸体的长生。雨势减弱后,狼狈不堪的两个人几经辗转,一路在得到好心的帮助下,总算蓬头垢面落魄而回。

陆伯平稍作梳洗,换了身干净衣服,嘴里扒拉着饭,一边讲述着这趟有惊无险的出门。林妙龄心事重重,对这些惊险的故事毫无兴致,迫不及待哭哭啼啼的把陆豫的事情扔了出来。陆伯平听完,脸色极为难看,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让他咬着牙气呼呼地怨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劝过他多少次,让他少和那些人来往,他就是听不进去。”

“事情已经出了,你就少埋怨两句吧!赶紧想想法子把他弄出来,进了那里头,不死也得扒张皮呀。”薛凤仪在旁边不停地抹着泪。她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林妙龄一改飞扬跋扈的样子,低眉顺眼楚楚可怜地哀求道:“爹,不管他有什么错,他总是你儿子呀!等他出来以后,你好好骂骂他消消气!”

“让他在里面多呆些日子,长长记性!”陆伯平气呼呼地夹了一筷子面条塞进嘴里。林妙龄在旁边低头啜泣的声音,向一道道鞭子抽在陆伯平心上,最爱吃的油泼葱花面放进嘴里,也变得索然无味难以下咽。

“等他出来,把他腿打坏,省的成天在外面不三不四地瞎混,让人操不完的心。他再这么整天不着调,我就不跟他过了。”林妙龄一边哭着一边委屈地喃喃自语。婚姻如饮水冷暖自知,自己男人再是放荡不羁,但对自己却是始终浓情蜜意,任凭自己刁蛮耍横,也从没有过责备的话。林妙龄想想,心里的思念越发浓郁:“爹,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呀。”

“别哭了,我一会就去,生气归生气,我不可能不管,那是我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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