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十分得意的裴雨媛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言溪末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了,一伸手便把她笑的还在颤抖的下巴合了起来,害得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裴雨媛捂住自己的嘴巴,蹲下身去,抬头看向言溪末,“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谁知言溪末一脸淡然的看着她,那模样像极了裴华墨,“你以为你那天的计划得逞了吗?”
听到她这么笃定的询问,裴雨媛也有些不确定了,“怎么可能,我下了那么重的药给你,你不可能没事的!”
她虽然向人打听过那天晚上言溪末没有在家,但是并没有亲眼证实她被人玷污,所以看到言溪末此时淡然的模样,她更加不敢肯定了。
言溪末讥笑一声,“是,你是下了药给我,但是你以为下了药就一定会出事吗?现在的医学技术如此发达,还要我提醒你吗?”
这个时候裴雨媛才像是丢了魂一样,不停的摇着头,“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失败呢!”
这个样子的裴雨媛对于言溪末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性,反而觉得她很可怜。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并不值得自己同情。
居高临下的撇了她一眼,言溪末淡然的说道:“表姐,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我们晚上再见!”
说完,不等身后的人有什么反应,言溪末直接向着屋子里走进去,却在门口碰到了正在偷听的裴月。
裴月尴尬的笑了笑,“溪末,你回房啊?”
“大姨,我累了,先回去了,只是表姐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好,如果不舒服可以去看医生,我想外婆不会怪你们缺席年夜饭的!”和善的冲着她点了点头,随后上了楼。
回到房间之后的言溪末,狠狠的握紧了双拳,直至她感觉到了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感,才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如果她刚刚但凡表现出来一点慌张的样子,她敢肯定裴雨媛一定会猜到什么。
如果外婆知道了这件事,她不知道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虽然这件事情她是被害者,可是她依旧还是让裴家蒙羞了,所以外婆知道之后怎么能轻易的放过自己。
现在她好不容易把裴雨媛带给她的羞辱,一点一点的还回去,这种时候她的身后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后盾支撑着她。
舅舅那边她真的不确定他还会不会护着自己,她不敢赌,所以她只能把一切希望寄托给另外一个靠山上,让自己强大起来!
那天晚上的事情,好像一场噩梦,可是在这场噩梦中她失去了她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裴月母女是趁着午休的时间来的,因为她们担心裴丽会连午饭都不留她们便让她们离开,所以她们现在可以直接留下来吃年夜饭。
没有了往日的辉煌,裴雨媛和裴月母女只能一切事情亲力亲为,喝茶都没人端过去了。
而厨房唯一的那个阿姨则是在忙着做晚饭,压根没空搭理这对母女,所以倒显得裴月母女两个很多余。
这巨大的反差,让裴雨媛的内心再一次崩溃,裴丽对她的冷漠再加上言溪末对她的反击,让她的心里更加扭曲。
晚饭之前,裴华墨也回来了,看到客厅里出现的裴月母女之后,连招呼也没有,直接无视了。
他现在没工夫搭理这种不重要的人,更何况是对他或者是对小丫头没有威胁的人。
裴月早已经习惯了裴华墨这幅冷漠的态度,也不在意,反而是裴雨媛有些不甘。
同样是外甥女,为什么舅舅对她的态度这么差?反而是处处护着那个言溪末!
言溪末,言溪末,言溪末!
都是你,如果没有了你,她会一直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裴家公主,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一颗名为仇恨的小树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了,期待哪天长成参天大树。
晚饭时间到了,言溪末提前了一会下楼,跑到了裴丽的房间里,亲切的挽着裴丽的手一起向着餐厅走去。
而这一慕,被刚下楼的裴华墨看到了,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
小丫头这是重新找一个大树依靠,不再需要自己了吗?
感觉到浓浓危机感的裴华墨皱着眉头,也快步走了过去。
裴月母女已经早早的来到餐厅了,并且殷勤的摆好了碗筷,可惜她们做这些的时候除了那个阿姨,并没有别的人看到。
但是裴月怎么能放过这么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呢,看到裴丽走进来之后立马笑着迎了上去,“妈,你来了,我特地和雨媛一起把碗筷摆好了,正准备叫你去吃饭呢!”
言溪末被裴月挤到了一边,也不生气,反正她是长辈,自己是晚辈,并不能说什么。
裴丽的身边换成了裴月搀扶着,她没有多么高兴,只是脸上没有了怒意,“做这些干什么?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过!”
“妈,这不是大年夜我想尽尽孝心啊,也省的您老人家气坏了身体!”
听到这话,裴丽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一点,只是语气依旧强硬,“说再多都没有用,吃完饭你还是要走!”
“我知道,我也不是为了要留下来才做这些的。”
“不是就不是吧,反正我也不奢求你做这些!”
随后,所有人都落了坐,裴丽简单的说了一些话便开饭了,吃饭期间,裴雨媛一直冲裴月使眼色,可是裴月却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