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童小言家里时不时会传出些乒了乓啷的声音。
时隔三个月,这空荡荡的房间终于又有了人气儿。
简易头上扣着个报纸折的帽子,系着粉嫩的小围裙,手里还拿着块抹布,围着内阳台的玻璃,是好一顿擦啊。
叶舒瑶现在远处,单手叉腰,不停地指挥着简易,俨然一副监工的架势。
不过看叶舒瑶着皱着眉的表情吗,简易这活干的并不让能让她满意。
她指着玻璃的右上角,很是不满地说道:
“哎哎哎,你能不能仔细点,那上边,上边还有灰呢,你没看见啊。”
简易自以为已经擦的很干净了,他顺着叶舒瑶指的方向看过去,看了半天,到底也没出来到底是哪里有灰。
“哪儿有啊?”
“右上角,你仔细看看。”
“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叶舒瑶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指着那个角落说道:“这么明显的一块,你怎么就能看不见呢?”
简易也不知道叶舒瑶是怎么做到离得那么远,还能看清楚的,反正他是整张脸都要贴在玻璃上了,才勉强地看到些若有似无的污迹。
他一边用抹布擦着玻璃,一边幽怨地说道:
“我说叶大设计师,人家童小言就是出院回自己家而已,又不是要迎接什么贵宾,您这是想让我把她家打扫成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嘛……”
“你懂什么啊,这扫灰,扫灰,就是要把霉运都扫走,童小言最近实在是太不顺了,我得帮她去去霉运。”
简易抖了抖手里的抹布,嬉皮笑脸地说:“没看出来啊,我们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叶大设计师居然还信这个。”
叶舒瑶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谁让我家童小言最近太倒霉了呢,一次比一次吓人,我都想去庙里给她求个护身符了。”
简易环顾了一圈,整间屋子一尘不染,这可是他一上午的劳动成功。
他撇撇嘴,悠悠地问道:“既然是您帮她去霉运,那么请问,为什么在这出卖劳动力的人是我呢?”
“这说明您品德高尚呗,乐于助人,大公无私,贤良淑德。”
“呵,您这形容词,我可受不起。”
“哎呀,你赶紧的吧,这块玻璃擦完就结束了。”
说着,叶舒瑶恨不得把简易按在玻璃上。
简易突然闹死了罢工,他把脸一扭,傲娇地说道:“我渴了。”
叶舒瑶白了简易一眼,表情是及其不耐烦。
“茶几上有水,要喝自己倒去!”
“大姐,拜托你善良一点!”
说着,他把自己的手伸到叶舒瑶眼前晃了晃。
“你看看我这爪子黑的,你忍心让我拿水杯吗?”
“事真多!”
叶舒瑶转身走到茶几边,拿着杯水走了回来。
“给,喝吧!”
叶舒瑶那个态度真叫一个冷冰冰,与其说喂,倒不如说是怼,她真是恨不得把水杯直接怼在简易脸上。
简易看着叶舒瑶,委屈唧唧地说:“麻烦您对我这个劳动力的态度好一点,可以吗?”
“你到底喝不喝!”
“喝,我喝还不行嘛。”
简易这边才喝了一口,叶舒瑶就无情地把水杯给拿走了。
她赶紧催促起磨磨叽叽不肯干活的简易。
“哎呀,行了,别磨蹭了,赶紧的,一会儿人都该到……”
这话还没说完,只听叶舒瑶“啊”的一声。
大概是满脑子都是着急扫灰,就忘记了内阳台和客厅连接处还有一级台阶,一个不小心就踩空了。
说时迟,那时快,简易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地揽住叶舒瑶的腰。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