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西爵只当没听到,把童蓁往外一推,“她先。”
两人的革、命友谊彻底破裂。
童蓁被推得差点跌坐在地,忙扶着桌椅稳住身形,把手紧紧得护在怀里怒目看向厉万谦,“厉家子孙不能沾赌,你不也赌了么?难道可以不受惩罚?”
“我自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家规面前,人人平等!”
“怎么,你是愿赌不服输了?”
“我哪里是自愿的,分明是你一直逼着我赌,我的钱都输给你了,何至于再要我一根手指,不如你放我走,大家还是好朋友。”
同住屋檐下,相煎何太急。
童蓁打着商量,也算给厉万谦一个台阶下。
厉万谦掏出烟盒,从里抽了一支烟置在唇间,身后背手而立的男人见状立马掏出打火机上前弯腰为他点上。
韩少时发出低低的笑声,在厉万谦耳边煽风点火,“原来你们只是好朋友。”
厉万谦乜了他一眼,薄唇间缓慢的吐出烟雾,夹着香烟在烟灰缸上点了两下,薄凉的眸子淡漠抬起,“还杵着做什么,等我来邀请你们动手吗?”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两个男人上前把厉西爵押在赌桌上,看得童蓁一阵目瞪口呆。
不是……她先来么?
疑惑间听得厉西爵悲惨的声音响起,“怎么是我?小叔,你是不是搞错了?”
厉万谦吞吐着烟雾,晦暗的神情显得高深莫测,“遇事让女人挡在前头,说你是厉少霆的儿子我都替他觉得丢人。”
“小叔,我知道错了,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
厉西爵挣扎着想起身,可少年的骨骼始终拗不过这两个粗壮大汉,无奈只得趴着,正想继续打亲情牌时只见一个男人拿着匕首凶神恶煞的朝着他的手指砍下——
快得猝不及防!
厉西爵不忍再看,吓得闭上了眼睛。
耳畔,响起童蓁的尖叫,却没有丝毫疼痛袭来。
难不成是痛得失去知觉了?
他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看到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掉在手边,而他的手指却完好无损,所以这是一根可以以假乱真的模具?
再看童蓁,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粉唇微张,尖叫过后竟发不出一个字音。
好家伙!
就知道小叔是来整童蓁的。
小叔这么疼他,怎么可能会断他一根手指!
于是厉西爵“虚弱”的把眼睛闭回去装死,配合厉万谦的演出,但又不甘错过这么精彩绝伦的好戏,又悄悄的眯开一条缝偷看。
童蓁笃定了厉万谦不敢动真格,但当看到厉西爵就这么真实得轻易得被剁去一根手指时只觉得天都塌了。
怎么会……
他可是厉万谦的侄子厉少霆的儿子啊!
童蓁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耳畔再次幽幽的响起厉万谦那道犹如来自地狱以铁钩锁魂般的沉冷嗓音,“下一个,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