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迷糊了,老婆的确是全城公认的最温柔贤淑的头号大美人,以前自已为了泡她,常对她口花花的,她只是低着头,一副娇羞的动人样,怎么一嫁过来就变了样?不过,除了用那条红绫揍他外,言行举止,都是十足的淑女行象啊,实在是想不通。
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老婆治得服服帖帖的呢?
他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张小崇感觉到有人呼唤他,还有人拉扯他的衣服。
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是珠儿和小玉,他翻了个身,呻吟道:“困死了,让我再睡一会……”
噫,可以动了,迷迷糊糊中精神一振,张小崇突然间从床上跳起来,把小玉和珠儿吓了一大跳。
宽大的雕花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吟雪早不见踪影。
张小崇搔着头道:“人呢?”
珠儿柔声道:“少奶奶早去侍候老祖宗与老爷夫人了。”
小玉“哧”的一声,娇笑起来,说道:“少爷昨夜是不是没睡好,眼睛里都有血丝了,精神萎顿。虽说是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值千金,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呀,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呐……”
语气中有关心、责怪、调笑中还带有一丝酸溜溜的醋味儿。
张小崇听了她的话,差点儿没吐血,洞房花烛夜,怀中躺着一个香喷喷的美人儿,手指头却不能动半点儿,害得他辛辛苦苦的熬了一夜,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几乎是一夜未睡,眼中微有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萎顿,难怪小玉会认为他一整夜都在少奶奶身上拼命耕耘。
珠儿一脸羞红,柔声道:“少爷要注意身体呀,快洗漱吧,去给老祖宗请安后,多喝些渗汤补补身子。”
张小崇在珠儿的脸蛋上拧了一把,吃吃笑道:“还是珠儿最疼我。”
珠儿吓得忙跳过一旁,一脸的羞红。
小玉白了他一眼,吃吃笑道:“她当然很关心少爷啦,还担心少奶奶把少爷肩膀上的肉给咬下来了呢,嘻嘻……”
珠儿捂着发烫的俏脸,跺着脚,嘤咛一声,跑出房外。
张小崇一呆,随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干笑几声掩饰。这两个丫头在房外偷听,一定是把自已给姜吟雪那一条十丈软红揍得大呼救命的惨嚎声想歪了,嘿嘿,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能够说出去,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珠儿在外间侍候少爷洗漱,她一脸的羞红,低声道:“小爷,你的……肩膀……不要紧吧?”
“卟”的一声,张小崇口中用来漱口的盐水差一点全都喷出来,呛得他咳声连连,他摇头,拼命的咳嗽掩饰。
小玉在里间整理被褥,床角有一方雪白的秀帕,上面有斑斑血迹,艳如桃花。
她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那方秀帕收好,这是老祖宗特别交待的,等会要交给老祖宗。
老祖宗端坐大堂之上,她已是九十高寿,盘起的头发仍是乌黑亮泽,面色红润,一点都不显老态,从其面部轮廓看,可知她年青时定是个大美人。目光柔和,让人感觉亲切和蔼,整个人看上去,富态,慈祥中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张传宗夫妇分坐在两旁,他身材不是很高大,面容端正、清瘦,透着稳重、成熟的男性魅力,眼中不时有神光闪现,有种震摄人心的气势。
他的妻子沈素云端坐对面,云鬓高挽,淡装素抹,目光柔顺,透着无比的智慧,贤淑、端庄,全身上下都流露出成熟女人的风韵。
新嫁娘姜吟雪坐在她的下首,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沉静的容色略带娇羞,像一轮初升的明月,高贵中有种令人不敢侵犯的圣洁,令人为之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