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清一皱眉:“嗯。”
她几乎是无奈的吐出了这个字。
她一面觉得季熏太粘人,一下子超出了她的安全距离,入侵到一个她从未让人接近过的位置,一面又止不住的生自己的气。
往常她对别人,总是能够做到不动声色的一口拒绝。
为什么对季熏,偏偏就…有些莫名奇妙的没法硬下心肠。
她一时看季熏像幼时陪伴自己,度过童年的洋娃娃。
一时又觉得她像自己偷偷养过的小仓鼠。
仿佛浑身长满了柔软的绒毛,很无害。
有着这些朦胧的记忆,她再看季熏,总会不由自主的多出几分心软。
就如幼时纵容着小仓鼠爬到手心睡觉,忍着过敏的心情。
她心里复杂成了这样了,面上神情还是那么稳,没有透露丝毫端倪。
就像在别人面前那样,淡淡的答应了季熏的要求。
季熏听到她那个“嗯”字,开心起来,有些雀跃:“这是我家的电话,清清想我了找我哦。”
她早有准备的从兜里掏出一支笔。
然后兴奋地拉过闻人清手臂,在人家干干净净的手心,慢腾腾写下一串数字。
她写数字还带点笔锋,像练过的花体英文,一眼扫过去很醒目。
笔尖在手心移动的触感,有些痒。
季熏一边写一边叨叨:“中间三个零,两边一个八,你这么记是不是就好记多了。你打过来一般情况下肯定是王妈接电话,你就说你找熏熏,我就来接啦。”
她嘀嘀咕咕,也不用闻人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