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幼嫩浑圆,小腿纤细修长,一双玉足,脚趾害羞地微微蜷着。
美景一览无余,才后知后觉地移开视线,程前喉咙干涩得发痛,沾上她汁液的无名指一颤,“你……”
他克制着发问。
“你还饿不饿?”
徐醒醒慢悠悠撑起身子,双腿后放,小腿弯折放在大腿外侧,用痒意闹人的那处软肉摩蹭他的床单,“饿……还疼。”
“我那里好难受啊。”
“你的床单好像被我弄湿了。”
这带着明显暗示的坐姿和不堪入耳的话。
程前脑子里嗡嗡的,飞机大炮轮番轰炸,恶狠狠低吼:“闭嘴。”
话落摔门而去。
徐醒醒咬着指尖等他,除了小穴空虚,倒也气定神闲。
果不其然,程前端着饭菜进来,往书桌上一放再次离去。
很快,徐醒醒听见“啪嗒”一声,想是他落了锁。
怕把他气坏,真的烦她就不好玩了,于是老老实实下床吃饭。
她一个人在酒店附近等他的时候,就已经饥肠辘辘,后来饿过头,麻木些,此时看一眼热腾腾的家常菜,肚子登时咕噜噜叫起来。
徐醒醒由衷感叹,真是贤良淑德啊。
程前把自己也摔在沙发里。
胳膊横在眼前遮挡灯光,闭着眼平息混乱心绪。
裆部直挺挺的一柱擎天。
令人难堪。
许久软不下去,程前想做题安神,站起身才想到东西都在咖啡馆里,为了方便背她,他什么也没带。
程前长长呼出一口气,起身去冲凉。
途经卧室,他顿了顿,又烦躁地加快脚步。
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死死扎根在他记忆里,程前干脆屏住呼吸,整个人站在花洒下的冷水中。
时针挪动得慢,一抬眼竟也已过十点。
他关了电视,不得不做好作战准备。
然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搅乱的池水一般的心绪忽地也如涟漪泛开,渐归平静。
她睡着了。
心头有些异样,程前潜意识抗拒着不去琢磨。
这么大的床,只缩在床角一小团。
怕她睡熟翻下床,程前蹙眉走过去,想将她往里移些。
方靠近,想着该如何不扰醒她,手背传来一点凉意,是她指腹的触感。
程前对上她迷蒙的睡眼。
想碰。
如同白玉雕琢出来的小姑娘。
他遏制着这一份蠢蠢欲动,轻声道:“累了?”
说完才觉得似乎带些讽刺。
但话放出去便收不回,他也不愿同她讲礼,纠结细枝末节。
小姑娘盈盈地望着他,程前从新戒备起来。
不承想她开口却是,“我要洗漱。”
蓦的,程前嘴角泄露一丝笑。
睡前,又被立了一番规矩。
徐醒醒咬着下唇,笑意盈盈地凝着他,模样乖巧。
程前却知道。
分明是在挑衅。
一直防着她胡闹,结果她安安分分躺下来。
到他关了灯阖上门,都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程前暗自失笑,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怕母亲回来被沙发上的自己吓到,程前并没有关灯。
徐醒醒原本是很困的,现下依然,可黑暗里端端正正躺好,反而睡不着。
其实今日并不是初见。
初见是很久以前了。
那时候他去参加一场辩论赛,她陪着父亲坐在最前排的观众席。在深红垂暮开合间,她一眼望见白得突兀的少年。比照片立体。
唐华对程前,很满意。
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不错,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清瘦,干净,还有一双异于同龄人的深邃眼眸。
更动人的是,他所在之处,自成一方天地。
那里僻静,空旷,是残月高悬也照不尽的长夜。
这么美好的少年。
像旷野积雪,惹人践踏摧残的纯白。
要怪,就怪父亲。
他和她共同的父亲。于他而言陌生人的父亲。
彼时,她还没学会压抑恨意。
父亲以他为荣的喜悦满溢,像骇人的巨浪,滔滔又连绵不绝地打在她身上,让她窒息又痛苦。
“卑贱的私生子。”
唐华喃喃而笑。
“什么?”唐俨扭头问,以为女儿和自己说话。
唐华抬头看他,笑容单纯,“那个男生好白。和唐家的人一样白。”
唐俨面上僵硬转瞬即逝,语气随意地朝女儿笑:“皮肤白也不是唐家的专利,是不是?”
父女俩相视一笑,却没多少温情。
起初是恨意和忌妒,恨不能将他粉身碎骨和血吞吃。
后来年龄渐长,见到他真人,依然日日夜夜切齿地念着,欲望在黑暗中滋养得疯狂。
“远胜于我的,怎么能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