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二话不说,向府兵一挥手,府兵上前拽起玉娆的胳膊拖着往外走。
后背很快烧起火辣辣的痛,玉娆疼的大叫,一面冲沈烬温喊:“王爷饶命,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严叔问:“阿郎,要怎么处理那个女子?”
沈烬温抬手搁在浴桶边缘敲了敲,喃喃自语道:“一个武陵春苑的艳妓竟敢只身入我昭王府勾引我,沈齐佑这是没人用了不成……”
脑中一瞬间划过那晚孟娉婷蒙着面纱的眉眼,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有种念头一旦冒出就如困兽出笼,拦都拦不住。
想再见孟娉婷一次的想法蠢蠢欲动。
沈烬温闭上了眼。
就一次,就容许自己任性一次。
“派人看好她,别让她死了,明日我有用。”
“喏。”
沈烬温低头,厌恶地看了一眼水面,遂起身出了浴桶,亵裤顿时湿漉漉的贴在两条修长的腿条上。
“重新换一桶水来。”
卯时刚过,孟娉婷就醒了,她因不用像苑中其他姐妹们通宵达旦的伺候客人,所以一向醒得早。
在床上又挨了一会儿,才叫映月伺候她洗漱更了衣。
这个时辰,金妈妈和其他人都还在梦乡里,偶尔有几个杂役正在轻手轻脚的扫洒里外庭院,厨房都还没有起火。
映月打起支摘窗,带着万物复苏的春日气息不经意地溜了进来,盈了满室芳香。
虽各大坊门早已开启,但平康坊一带坊内在巳正前一向很安静,听不进半点叫车马叫卖声。
“娘子早上想吃点甚?奴婢出去买。”
孟娉婷正坐在铜镜前,对镜理妆,随口道:“胡麻粥,还有蒸饼。”
映月去了之后,孟娉婷对着镜中的容颜发了会儿子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肤如凝脂,香腮芙蓉,看来她的脸已经彻底恢复如初了。
这是一张有时连孟娉婷自己都会觉得惊艳的脸。
仿佛天生就适合用来做魅惑人心的武器。
嗵嗵嗵!!!
忽地,楼下传来一阵巨大的闷响,动静之大,震的地板都在跟着颤抖。
孟娉婷蹙了蹙眉,很快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骂骂咧咧:“大清早的究竟是谁在扰爷清梦来着?!”
楼里夜宿的都是些个纨绔子弟们,架子大,脾气大,通常这样的时候,一旦开口断无闭嘴之理。
不过,孟娉婷竖耳听了一会儿,竟然没有听见下文了。
她正兀自纳闷,欲起身去看时,门开了,是映月回来了。
映月怀里抱着刚买回来的小食,一脸紧张兮兮地溜了进来,又赶紧用背阖上门道:“娘子,外面突然来了许多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