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心性避免不开的受到了新心脏影响,原本心地质朴的一个人,变得越发的好胜、贪婪、虚伪。
“您手中提着的是何物?”
请陆判就坐,朱尔旦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裹。
陆判大笑几声,打开包裹,提起一颗女子的头颅递到朱尔旦眼前。
头颅的割口一片湿红,血液滴答滴答打在地面上。可见头颅还是非常新鲜的,刚从人的身上割下来。
朱尔旦一惊,身体僵硬地后退一步,却在看清了人头容貌的瞬间欢喜上前抱住。“这是您为我妻子物色来的吗?”
他的妻子身子用得不错,就是相貌长得不好。
换心以来,朱尔旦日日面对妻子那张脸,愈加觉得不堪入目,难以忍受。前段时间庙会撞见某家女郎闭月羞花之姿,分外心动,当夜见陆判过来,想着他既然能换心脏,想必也能换头,便托请他帮忙把那家女郎的脑袋换到自己妻子脖子上。
当时陆判应了下来,但一直没有动作,朱尔旦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不成想惊喜在今天。
“走,去你妻子就寝的地方,我给她换一换。”
陆判拍拍朱尔旦肩膀,用布包裹好头颅,转身出门进了另一间房。
他缓步来到朱尔旦妻子床前,按住她的脑袋就是咔嚓一刀,接着再把美人头颅安上她空荡荡的脖子,用搭在衣架上腰带裹了裹,完事。
再次回到朱尔旦书房,陆判看着换下来的女人头颅交代:“我走后,你找个地方埋了你妻子原先的脑袋。”
说着,一口干掉朱尔旦倒给他的酒液就要离开。
这时朱尔旦眼角瞥见书桌上的木盒,忙不迭喊住了陆判,一把搂住木盒抱到陆判面前。“可否请您再帮我换一样东西。”
陆判动了动鼻子,嗅到木盒里难闻的味道,皱眉道:“是什么?”
朱尔旦揉了揉眼睛,郁郁道:“不知是不是夜晚用功太过,近日看东西模糊不清。昨日见一对穷得卖自己身躯眼睛给母亲换药钱的兄弟当街叫买,我心中一动就买了他们一人一只。你看,可否为我换上。”
他打开木盒,白色的帕子上躺着两颗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