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有睡午觉,还是特地蹭回宿舍的床。但是,距离此刻,深度睡眠已经是二十小时之前的事情了,精神恍惚得要怀疑自己真的还活着吗。
「不行了,果然是老了,夜衝生活仅限于大一啊。我骨头都要散了。」
乐新言学长的抱怨立刻引来欧阳芮学长的冷眼。「没开车的闭嘴。」
瞄了一眼稳稳驾驶的男生,一头俐落的深发有些凌乱了塌了,挪挪身子,看着他稜角分明的侧脸,笼着浓重的疲惫,我眨眨眼,压下莫名心疼的情绪。
视线静静落在他扶着方向盘的白皙手指,指骨分明,修长无暇,让人捨不得移开眼。
允修司学长一个一个将我们送回宿舍,我站在宿舍大门里头远远望着车子驶离,目送果然是最不人道的画面。
回首,童童已经窜进宿舍,连澡都不洗,迷迷糊糊爬上床蜷着,我有些无语。
「不洗澡再上床吗?」
「我们昨天是洗好澡才出门的,洗澡是晚上的事,我动不了了。」
「……我们不是还吹了海风,你可以忍受真服了你。」
「睡觉皇帝大哇。」睏意浓浓的蹭蹭枕头,开始摇头晃脑。「我明天会洗床单的,真的。」她的保证没有半点可信度。
反正脏的不是我的床,随意。
到浴室里冲了澡,换下一身衣服。我也想到床上装残废,只是还有即期的报告必须完成,心里都是眼泪呀,含恨瞅瞅对面床铺的少女,我可没有她大胆,敢拖延到最后一刻。
盘腿缩在椅子上,手上马不停蹄似的敲着键盘,不时还需要动用美工能力,拉上几条线或辅助表格,字型还得弄成助教规定的,错一个都不行,不想这份定生死的报告被r掉。
寝室里到中午都只有我与沉睡少女两人,直至一点五十分,我揉揉肩胛,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总算完成,点下储存,立刻站起身,无声唉唉片刻,老骨头呀。
踮起脚尖,童童睡得昏头,连翻身都没有。
看来下午的课她是打算翘课了。
一面收拾桌面与书包,我轻轻松松整理头发和有些褶皱的衣服,今日是註定睡眠不足了,晚上还有打工呢,pivo的例行表演。
太阳穴说时迟那时快突突跳了跳,真是理解自己主人,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