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修司尤其高兴,我也同样替他感到骄傲。
他就是这样的人,外冷内热,老爱说与我无关,其实,体内留着最正义善良的血,别人只看见他的冷傲,没看见他对病人的细腻与研究数据的縝密。
将近八月一个月的团队,允修司怀抱小小遗憾,心里还没过去。
「我想帮你过十九岁生日。」
我笑了,稍加打趣。「到时候你还跟我有时差呢,我生日的零点零零分,你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后。」
憋了那么久,吐出一句略带委屈的抱怨。反差萌呀反差萌。
「你让我减少一分去的喜悦了。」
「……别闹彆扭了,我没怪你,不就是一次生日嘛,哪有十二岁、十八岁,甚至是二十岁生日重要或稀奇。」
「十二岁生日?」
他的眼神晕满饶有深意的笑,我摸摸鼻子,难以啟齿。「别笑,我还留着十二岁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呢,我们家呢,要满十二岁才能坐汽车前座,当时一直期待着十二岁,真的年满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有什么。」
「民法上脱离无行为能力。」
「……谢谢安慰。」
他耸了肩,不可置否。
努努嘴,瞇着眼睛盯着他,不多时,跟着笑了。这个人偶尔陪我一本正经的耍耍幼稚也挺可爱的。
我真的不介意能不能一起庆生。
因为,我不是一个能够外显感动的人,如果他精心准备了庆祝与礼物,我做不到将内心波动全摊出来给他看,不免会让人失望。
庆生本来就是筹备人希望能看见寿星感动得又哭又笑,我那么傲骄,少女不起来。
「你十二岁的生日蛋糕是谁买的?就是你收藏蜡烛的那个。」
他忽然提起,我一愣。对上他漆黑眼底的真挚,让一层浮浮晃晃的醋意笼罩,眉眼都收了笑。
这城市的醋全都给他包了呀。
害我紧张。「咦咦、莫以翔啊。」
「哦。」
他发出意味不明不助词,气氛更加凝稠,我眨眨眼睛。
竭力伸长了手拍拍他的脑袋瓜,总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像是抚平了他炸开的毛。
「他是阿哥呀,在我眼里,就是那、第三性别。」
他挑眉,我用力点头。「你不要多想啊,都过去了,那不是因为你还没出现嘛。」
「我现在出现了还是没能帮你过一次十九岁生日。」
「呃,就是个生日……」
「只有一次的十九岁生日。」
我似乎能听出他的隐言,跟他在一起后的第一次生日。
这人的浪漫耍起来细腻又贴心。
思索着如何宽慰他,没料,他拽住我的手,十指交扣,倏地站起身,速度与架式都是风风火火。惊得我够呛。
「怎、怎么了?」
「现在就去过生日。」
「哈啊?」
他微笑,春风和暖,没有一贯的清冷。「十九岁生日提早过,这次也买蜡烛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