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她,她在哪”
程悠抿唇,沉默了。
程让压下心头扩散的恐慌,声音沉了几分,“姐,告诉我她在哪”
程悠叹了口气,“我来的时候并没有跟她碰面,据说你们车祸的地段是监控死角,肇事车主属于酒驾,愿意承担所有损失,你们受伤也不重,照理说也是幸运的了。可坏就坏在,你被送往医院时,医生把你跟另一位重症伤患弄混了,程枝听了医生所说,以为你会半身不遂,然后放下戒指走了。”
病房流动安静的呼吸声。
程让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玲珑精致的物什,安静折射着光,意外刺疼他的眼。
他拿到手中,戒指早已失去主人的温度,格外冷硬。
这个时候,程让还能冷静作出判断:他不信枝枝是这样的人,当初在马拉松恐袭的时候,就算是面对血肉模糊的陌生人,她也会用一己之力,全力帮助医护人员,又怎么会听信医生一面之词,轻而易举不声不响抛下他离去。
除非,除非这场车祸撞醒了她沉睡的记忆。
他浑身一颤,过往美好的回忆就像抹了蜜的针,狠狠扎入他胸口。
过去有多甜,此刻就有多疼。
清晨她还在他怀里,和他亲昵地拥抱亲吻,如今就像梦醒,她毫不犹豫地走了。
程悠只见那素来温文尔雅的弟弟突然沉默地攥紧戒指,失去了以往的冷静自持,拂开她的手就要往外闯。
“阿让,阿让,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谈
“我要去找她”
她也许怨他,恨他,可更有可能像以前一样,突然之间就要拔刀自杀。
她清醒之后一定会去她哥的医院。
他不能把她弄丢了,不能让她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