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不动声色,用三秒钟的时间回顾了一下昨晚的经过,随之理解了目前的处境。
行吧,怪不得感觉自己身上跟压了座山似的,闫泽左胳膊左腿都搁在他身上,再加上一床大棉被,能不沉吗。
徐皓用手背贴了帖闫泽压在他脖子底下的胳膊,说,“那什么。”
没反应。
徐皓又用了点劲,“喂,醒醒。”
闫泽睡眼惺忪的掀了一下眼皮。
正对上徐皓的脸。
闫泽突然一下睁开眼,眼神一瞬不瞬,僵在原姿势没动。
徐皓从闫泽胳膊底下伸出另一只手,友情建议道,“那什么,醒都醒了,你能先抬一下胳膊腿吗,咱俩这个姿势真的好gay啊。”
闫泽沉默三秒,猛地一个起身,动作之大,连人带棉被直接翻到床底下去了。
由于早起的方式有点诡异,对于昨晚的事,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一个字。
准确的说,自打睁眼以后,两个人的语言交流就非常之少。
徐皓倒是还好说,虽然对于昨晚的事儿他觉得有点丢人,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也没办法。他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跟何富生解释这个事。
至于闫泽,好吧,昨晚闹成那样,现在酒醒了,觉得不好意思也正常。
徐皓跟闫泽草率收拾了一下就打算走。刚一开门,门口竟然站了二十来个侍者。打头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看着挺斯文一人,偏偏笑的那叫一个殷勤狗腿,“闫少,徐少,醒啦?吃过早餐再走?”
徐皓感觉自己从这种地方跟闫泽睡了一晚上已经够尴尬的了,连摆手说,“不用了,这就走。”
说完,徐皓扭头看闫泽,原本是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结果闫泽跟他对视一眼,脸色立马一变,转过脸就跟屁股后面着火了似的一言不发快步往外走。
徐皓眼瞅着闫泽耳根一秒充血变红,又看了一眼旁边这位大哥和后面二十来个侍者,每个人都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同款微笑,看着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