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泽全程没说话,坐床边不知道琢磨什么呢,抬头看见徐皓已经戴好帽子,正在裹军大衣,胳膊上还有一个花补丁,闫泽一下子没忍住给笑了。
徐皓听他笑,回过身来,闫泽笑着倒在床上,抹了一把脸,“操,你这也太土了!”
徐皓没好气踢了他一脚,“这他妈叫入乡随俗,别笑了赶紧穿!”
闫泽笑着坐起来,一边“行行行”一边去穿衣帽,穿好之后,徐皓一看也乐了,果然很土,真难得见闫泽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
俩人裹着厚重的军大衣从帐篷走出去,准备找点吃的。此时天已经全黑了,没灯,但今夜月色明亮,视物效果尚可。不远处篝火烧得正旺,徐皓回头问他,“你还行?”
闫泽看上去状态还不错,他一味跟在徐皓后面走,“有什么行不行的。”
这意思就是还行。
走到篝火旁,烤羊腿的味道实在是香,馋得那只德牧直流口水。徐皓把手掏在军大衣袖子里,去跟旁边的男主人打探,“你们这个烤羊腿,卖吗?”一只活羊不便宜,要是人家还免费,徐皓都不好意思吃。
所幸那男主人挺实在,说,“卖,烤羊腿,烤全羊,都能卖。”
俩人一合计,就先要个羊腿吧。
徐皓找了个长条木板凳坐下,闫泽就跟着他旁边坐下来,俩人胳膊长腿长地挤在一条长凳上,都把那个男主人看乐了。男主人又捞了个板凳过来,说,“这还有呢。”
闫泽抬头看了一眼又撇开,摆明了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徐皓估计这黑灯瞎火的环境,闫泽心里肯定不自在,于是接过话来,“你不用管他了,我俩刚刚真是冻够呛。这得有零下十来度吧?”
男主人又笑,摆摆手,“可不止,冬天,太阳一落下去,零下二十多度。今年算好的。不太冷,羊能挨过去。有零下三十多度的时候。”
徐皓啧了一下嘴,回头去看闫泽,“难怪,我说咱俩不至于这么虚,这是有点太冷了。”
闫泽胳膊肘架在膝盖上,一直在看那个被肉香味引得流口水的德牧,德牧也看过来,一人一狗不知道在进行什么神交。
男主人喝了一声狗名,叫“小逮”,那德牧立刻跳起来,有绳子拉着,还是跃跃欲试,十分精神。
男主人问客人,“不怕?”
闫泽说,“怕什么,这狗挺好玩的,能吃烤羊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