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眯了眯眼,抬起下巴睨着她,非常果断的回答道:“不能。”
墨离还想挣扎一番,可惜她一个伤病员,又能挣扎的到哪儿去。
“莫乱动。”
“我...我害怕!”
“莫怕,不会疼的。”白祈语气温柔,只是手中那根银针再注入真气后,变得愈发亮眼了。
墨离简直觉得白祈是带着扎死她的心来的,她历来怕针灸之术,望着那小小的针尖,她就觉得自己已经被狠狠的扎了几个窟窿。
很明显,她这般挣扎乱动,白祈甚是不满。当下只好索性甩脱了靴子,跃上床铺,以一个非常奇妙的姿势架在墨离身上,双腿紧紧夹着她的腰身,左手擒住她乱动的右臂,而右手捏着的银针则毫不犹豫地对着胸口的穴位扎了下去。
“啊!!!”一声在惨叫在夜里突兀的响起。
“嗯?好像是阿离的声音。”千瞳看看夜歌,她倒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书本,平静的很。
“没听见。”夜歌撇了一眼准备去隔壁偷看的千瞳,合上书,毫不留情的,吹熄了蜡烛,“歇息了。”
千瞳:“...”我还没开始八卦呢!
“唔...”墨离闭着眼睛,咬紧牙关,表情像是被施了大刑一般,只是渐渐地,她回神过来,却发现似乎也,不疼...
战战兢兢的睁开一只眼偷瞄白祈,只见她神色平静淡然的盯着自己身上的穴道,指尖细细揉捻着银针。被人用这般专注的眼神盯着身体看,墨离只觉得脸庞都要烧起来了,何况她现下还是□□的模样。
这只是疗伤...不...不要乱想。
可惜针尖扎在身上不疼反酥的感觉让她心底不停的泛起涟漪。从左至右,由上到下,如同细密的春雨洒落于身上,微凉而又酥麻的感觉,如同一支轻巧的稻穗在她耳畔胸口轻轻抚弄,让人心旌摇曳,又好似一只缠人的小猫用着小爪在她心底撩拨着,引得她面红耳赤。
大抵是这感觉太让人难耐,喉间终究溢一声轻哼,又好似呜咽,带着些意味不明。
待墨离反应过来之时,白祈的神情早就变得微妙起来,眸子忽闪着三分差异七分惊喜的望着她。
这...刚才那声音不是我发出的!
她这般自欺欺人着,终究是抵不过自己的羞耻心,脸庞上的红润越发的止不住,仿佛连耳根都要羞红了。当下又动弹不得,只好咬了咬下唇,将红透的脸扭向一边,眼眸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