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树下瞧着那树不自然的抖了好几回,哪一点像结实了?”
她一下子回想起摘扶桑叶时的情景,微微蹙眉眨眼,正想着如何解释,手却被师傅姐姐轻轻抬起。
白祈将那半截红绳在她左手腕间轻轻缠绕,不多不少,恰好一圈。
“我想着,谁能应我的愿,这红绳才应当绑在哪。”雾霭烛光下,她眸间晃荡着格外温柔的光,此时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那傻乎乎的人。
墨离怔怔地看着她含笑的双眸,这些时日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下定的决心,她以为已经如磐石一般坚硬,此时此刻,却如此轻易的被揉的肝肠寸断。
“方才我还未曾许愿,现下,你可以猜了。”师傅姐姐撩了一下耳边发丝,又轻笑着道:“你自己猜出来的,不会不灵验。”
“是关于我的么?”
“是。”
她听着师傅姐姐毫不犹豫的回答,泪水一下子便涌了出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坐在床榻边抽抽嗒嗒的呜咽着。
白祈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上,笑道:“小贼,你再哭下去,明年便要干旱了。”
师傅姐姐变着法子打趣她,可她现下却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是龙族之人,也不希望自己是魔族之人,那般多的纷争困乱缠得她无法脱身,将她拉向深海绝渊,望不到天日。
“我没哭,是酒劲太大了。”她止住泪水,抿着唇,从白祈怀中挣脱出来,坐得端端正正的,只是微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湿润。
白祈歪着头,着看她强装,意味深长的笑道:“你醉了?”
“没...有...”她刚一发出声音,忽然一股令人眩晕的感觉从丹田处直冲脑门,一时间天旋地转,连说话都结巴了。
“哦,那正好,趁着今年还未结束,我把这事问个清楚,明日也好安心过年。”
甚么事...?怎地...师傅姐姐语气有些微妙?
就说这一句话的功夫,她的神志便已经在云端和地底来回翻滚了好几回,使劲晃了晃脑袋,想将那份眩晕感甩出去,强装镇定。
“你...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