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那个大呆子,居然一脸无奈又心疼的安慰自己。
“呜呜呜!温涯...”
“再哭,明年就干旱了。”
“不...不会...我只管干旱,不管降雨。”她哭得稀里哗啦,抱着温涯,头枕在并不宽厚的肩膀上,抽抽搭搭的辩解道。
温涯抬起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笑道:“知道了。”
好不容易哭完,她又将情种递到温涯面前,哽咽道:“你的情种,不要吗?”
那株小草随风摇摆,好似随时要随风而去。
温涯看看她,又盯了会情种,眼里晃过犹豫,最后又坚定下来,她笑着揉了揉晏寻风的头,道:“不用了。”
我若那拿了,那你岂不是要被天帝重罚。
况且,他即便拔了又如何,只要根在我这,终有一天能再长出来的。
她站起身来,望着滚滚云烟,嘴角扬起的笑比朝阳还亮几分。
晏寻风就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看着她被风撩起的发丝,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眸子,看着她被朝阳染成一片金色的那张笑脸。
看几百年也不会腻。
她这般想着,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从那天开始,温涯就好像发生了某种转变,很微妙,且不易觉察,就像一株小草慢慢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天天看着她的人,自然是没有甚么太大的感触。
天帝也开始委派她愈来愈多的任务,那些任务大多都是危险而艰难的,一去便是许久见不到人影,百年时光,她踏遍了凡尘各地,甚至在九幽黄泉也是常客。
任谁也能发现,她身手不凡,仙资卓越,是难得的人才。
就连晏寻风也觉得,温涯那份自在洒脱,遨游三界的气魄,是天界无一人有的。
毕竟在这里,天帝为尊,无人敢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