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两棵高大的樱花树抽出细长的枝桠,枝桠上缀满了粉嫩的樱花,洋洋洒洒的,一片连着一片,樱花落下的雨将青石板的小道都染了色。
满眼的世界都是粉的。
灼人眼眸。
可她还是觉得桃花更好看些。
又或许,她看的从来也不是桃花。
而是会站在桃树下的那人罢了。
“唔...”她无力的依着樱花树,身子一点点下滑。
真疼。
突然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只听柳生十兵卫朗声道:“服部,你可真会挑时机啊。”
阴沉缥缈的声音接道:“日子是你去中原之前便定好的,怎么,莫不是怕了?”
“呵。”柳生十兵卫轻笑一声,道:“我柳生家向来明里示人,怎会怕了你。”
数十位蒙着黑色面纱,手脚衣衫处皆用细绳缠紧,行走时悄无声息的忍者跟在柳生十兵卫身后进了府邸。
为首的那位并未戴面纱,干瘦的脸上一双小小的眼睛正犀利的扫视着四周。
他不高,手脚也并不修长,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匀称和谐,脚上穿着黑色的靴子,但落地时却一点声音也不曾有。
最让墨离惊异的是,这忍者不仅走路没有一丝声响,而且他走过的地方连那花瓣都是安安静静的躺着,竟是一点风也不曾带起。
“令妹何在?”服部站在前院中央,直视柳生十兵卫的双眼问道。
柳生十兵卫面容深沉,心里却不住的腹诽,“家父和令妹在妖怪之山受伤的事,整个东瀛都知晓了,就你偏不知晓?还好死不死的赶在这个时候来比武,不就是想压我柳家一筹,到时好在山神大人面前多一些进塔的机会。”
但心里虽然是这般想着,但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客气的样子,摇头轻叹,道:“服部,你来的不巧,前些日,山神大人唤令妹去妖怪之山平息混乱,你也知昊天塔最近不太平,令妹回来时已是受了伤,现下正在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