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叹气,一路抱着她回屋去了。
先去狐狸房间里取了些止痛消肿的药膏,待到屋里点上蜡烛才问她,“哪只脚?”
墨离蔫蔫的坐在床上,耷拉着双腿在床外晃着,“右脚。”
将她的靴子轻轻脱下,看着那已经肿得像个小包子似的脚踝,白祈只好与她一并坐在床榻上,将她右脚抬起,架在自己腿上,手只是稍微用些力气捏了一下,她便疼的直抽凉气。
“怎地这般不小心?”
“...下回不会了。”
“不会有下回的。”
师傅姐姐一边同她说些话,一边将药膏抹在她肿胀的脚踝上,手上拿捏着力气的分寸替她按摩着。
那药力很快便渗透进皮肤,凉丝丝的甚是舒服,将那灼痛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墨离将脑袋搁在白祈肩头,困意有些上来,不时地揉着眼睛。
“歇了罢。”白祈见她连睁不开了,语气温柔,便要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不好,那半壶酒还藏在身上,她赶紧忙不迭的朝后挪。
白祈轻咦一声,亦是跟上她后退的距离,似乎也想到了那酒,二人之间无声的对抗着。
师傅姐姐的手攥着她的衣襟就要扯开,她只好拼了命的捂住...
“啪。”
一声玲琅破碎的声音自她衣衫里发出...
那壶醉生梦死,先是被白祈和烛凉生的真气震得出现不少裂纹,而后又被墨离抱在怀里一路颠簸,到此刻终究是碎了。
她原本就将那酒壶藏在贴身那一层衣衫里,此刻便是被浇湿了一身,那仅剩的半壶醉生梦死全洒在她身子上了,散发着浓郁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