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昆仑镜一下拉近,一下拉远,这般来来回回,和抽风几乎没甚区别,墨离一手拿着昆仑镜,一手用力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喃喃道:“镜子坏了...?”
镜中,白祈正坐在树下,倚着那棵歪脖子树,怀中抱着一坛已经启开的酒,她眼眸轻轻阖着,唇边还沾着酒,就已经在这青天白日下安然入睡。
墨离将镜子拉远一些,对比看了看,师傅姐姐现下也是倚着石碑打瞌睡,那姿态神|韵,和镜中的一模一样。
她还是难以置信。
拿着昆仑镜,小心翼翼的踮着脚走近白祈,将镜子靠近她,恨不得一丝一毫都要分辨清楚。
“真的一样...”墨离小声嘀咕,开始怀疑师傅姐姐是不是还有个姐妹。
不可能,师傅姐姐是天地灵胎,能诞出一个便是三界之福,怎地可能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
她这般比划来,比划去,绕着白祈走了好几圈,像看古董似的看着师傅姐姐,终于,白祈闭着眼睛,忍不住开口,“小贼,你在作甚?”
墨离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离她远远的,将镜子紧紧捂在怀里,连连道:“没甚!我现下要仔细看了,你莫要偷看。”
白祈不回她了,呼吸均匀,似乎又睡了过去。
墨离这才把镜子重新拿出来,还是那般画面,只是拉远些许。
一道剑芒从天而降,掀起一阵狂风,吹得桃花漫天飞舞,白祈却好似甚么都不曾察觉到,依旧在歪脖子树下睡得安安稳稳。
青衫负剑,雪白的发带落在肩头,来人身姿挺拔如松,墨离只能瞧见她的背影,看不见面貌,只感觉她的目光锁在白祈身上。
白祈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稳如一,可她手中的酒坛却开始一点点往下滑去,坛口倾斜,能瞥见里面清澈的酒,只不过就快要洒出来了。
就在坛中的酒将将洒出的那一刻,一只修长的手已经稳稳托住了坛底,酒在坛中晃荡,没有一滴洒出。
来人半跪着,俯身贴近白祈,好似要看她是否真的睡着了。
可渐渐的,墨离便感觉到她的视线开始下移,游走到脖颈间,再朝着斜开的领口朝下。
啊!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