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时候死的?”阿泽站起来看向王大娘,李氏绝不是上吊自杀的,这里面还有事情。
王大娘被阿泽的眼神给吓到了,顿了一下,“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人是今儿她家附近的人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
“阿泽,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杜云溪不解的看向阿泽。
阿泽向杜云溪招了招手,让杜云溪过去,然后掰开李氏的眼睛给杜云溪看。
杜云溪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她是被人捂死的,如果是勒死的,眼球会突出来。”
村民听见杜云溪这么一说,都窃窃私语起来,当时只有杜文涛和李氏在家里,杜文涛跑了,李氏死了,如果真像杜云溪说的,那么李氏很有可能就是杜文涛杀死的。
“昨晚杜文涛是何时离开家的。”杜云溪转头看向后面的村民,杜家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
“约莫是亥时的时候,我家孩子在亥时会饿,所以记得清楚。”一个妇人想了一下说道。
“具体说一下。”阿泽从一旁写烧纸的人手中拿过笔,拿过一张纸开始记录。
“那时候我家孩子醒了哭闹,我就起来喂奶,听见杜大媳妇儿和杜文涛吵架,大概是杜文涛想从家里拿钱,杜大媳妇儿不给,杜文涛就骂杜大媳妇儿不守妇道什么的,还听见里面摔东西,吵了一会儿就没声儿了,就看见杜家熄了灯,然后就听见摔门的声音。”
妇人想了一下,把自己所知道都告诉了阿泽,阿泽在飞快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在纸上。
“行了,放进去吧。”阿泽写完后吩咐那几个青年男子将李氏抬进棺材里去。
杜文书拉着李氏不让那几个人抬走,杜云溪只好将杜文书拉回屋里去,看见地上一片的狼籍,房间抽屉还有被翻找过的痕迹,看来杜文涛确实又向李氏搜刮了钱财。
“云溪啊,这李氏棺材前得有一名孝子哭丧。”王大娘走进来犹豫了一下,看见杜文书又还小,这李氏没有儿女哭丧,下了地也没有颜面。
杜云溪看了一眼还在抽噎的杜文书,叹了一口气,“我去吧。”
“这……”王大娘有些为难,杜云溪与李氏一直有些仇怨,如今若是为李氏哭丧,那岂不就是成了李氏的女儿了。
杜云溪刚站起来,身后的杜文书就拉住了杜云溪的衣摆,“云溪姐,我去吧。”
还不等杜云溪说话,杜文书就走了出去,跪在李氏的棺材前哭起来,那哭声传入村民的耳朵里着实不好受,杜文书那孩子还那么小。
“我先回衙门差人去找杜文涛。”
阿泽走过来在杜云溪的耳边悄声说道,那杜文涛从昨晚就已经跑了,此时还不知道有没有逃出桃源县,若是逃出去了,就不好办了。
“嗯,你回去吧,对了,你顺便去帮我看一下制工坊,这两天我会抽空回去看看。”
杜家的事情她要兼顾着,制工坊的事情依旧不能落下,也就是不知道,蓝一卿有没有用她的法子来制作膏霜。
“阿泽,你回去请师父去帮忙看一下制工坊,就说我给他工钱。”想着之前向施大夫讲述过制作膏霜的过程,施大夫曾经还提点过自己,想必让施大夫去看着会好一点。
阿泽点了点头,天还没亮就回了府衙,画了杜文涛的画像派人去搜查杜文涛,然后走去了药铺将还在睡梦中的施大夫提到了制工坊监工。
施大夫不情不愿的检查了所用的草药和剂量,没有什么问题,便指挥员工开始碾药,然后将杜云溪才采回来的药摊开晾晒。
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来,然后才是按比例调合膏霜,使其凝固,蓝一卿则那好制作好的膏霜将其推广出去。
期间杜云溪回来过一次,见收益还不错,就又回了村里,施大夫还想着跟杜云溪抱怨几句都没机会。
从李氏的床板下面发现李氏家的房产和地契,杜云溪想了一下,还是交给杜文书,这些东西杜文书还有权利支配。
“把这地都给他们种吧,就当我把地卖了,收成什么的他们种多少就得多少,我一分都不要,至于房子,也卖了吧,反正以后没人住了。”
杜云溪本想让杜文书再好好想一想,见杜文书决绝的样子,也不再多说,将杜文书的决定告诉了新任的乡长,让乡长看着办。
想着既然是杜文书的决定乡长也就照办,将地平均分配给了几户人家,至于房子,就找搁置着,死过人的房子再好也没人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