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又在一旁酸溜溜的看着两人,这两个人真是越来越当她不存在了。
“哪有哪有,刚才流萤你不是已经表了态了嘛,至少得问一下阿泽不是。”
“行行行,你有理,你有理行了吧,小相公你看看,你俩怎么能如此欺负于我。”
流萤过去拉着阿泽的袖子,阿泽顿时有些尴尬,怕杜云溪误会想要甩开流萤,此时流萤却抓的如此牢,甩都甩不掉。
“夫人,先生来了。”
一名丫鬟走上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孙夫人点了点头。
“去把小公子叫出来吧。”
“是。”
杜云溪对孙夫人的小公子的称呼有些不习惯,这生活在乡村这么久了,突然听到小公子的称呼,还真有反应不过来。
“我就不去了,懒得听那些文绉绉的话,我还是回房间研究一下怎么给相公开脑,嘿嘿。”
说着,流萤朝着阿泽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杜云溪推了推流萤,“你快去吧,好好研究一下,到时候教我。”
“哼,这么嫌弃我,早知道就让蓝一卿将你带走好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乐意,但是流萤还是绕过杜云溪,让丫鬟带着自己去了房间,杜云溪看了一眼阿泽,反正阿泽是要跟着自己的,也就不打算赶阿泽回去。
阿泽没有心思当官,杜云溪倒是想让阿泽能有个一官半职的,要是在她以前的生活,当官的可都是牛逼哄哄的。
想着让阿泽多接触一些官场的人,阿泽自身也是有能力的,不怕没金子,就怕金子不发光,她得给阿泽找一个伯乐,然后带领阿泽走向小康生活。
遇到孙晋算是自己幸运,不仅认了个干爹,连生活都有了高质量的保障。
“夫人。”
先生朝孙夫人拱了拱,年岁看上去比孙夫人大上几岁,和刘氏的年岁应该差不多,杜云溪和阿泽也带着杜文书微微向先生行了礼。
“恩。”
先生捋了捋胡,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文书,“这便是夫人让我来看的公子吧。”
“是啊,先生不愧是先生,一眼便能认出来。”
孙夫人笑盈盈的了看着先生,杜云溪发现孙夫人少有对人如此谦逊的神情,看来这个先生是个厉害的人物。
“不错,看这样子,倒是个憨厚的孩子。”
先生点了点头,看样子对杜文书还算是满意。
“先坐吧,不过,话说,先生你光看就能看出来?”
孙夫人招呼身后的丫鬟给先生摆坐,还亲自给先生倒了杯茶。
“人的面相可是能反映一个人的脾气秉性的,像这位公子,怕身份不一般吧。”
说着先生抬起头看了一眼阿泽,见阿泽喝茶的样子,以及阿泽的坐姿,无不透露出贵族的气息。
听先生这么说,杜云溪有狐疑的看了一眼阿泽,倒还真的有一些先生说的那些意思,难怪那日那个富家小姐缠着阿泽不放。
“不过话说回来,若要进学府光是看面相可不行,得拿出真才实学出来才行,这样,先让小公子现场作诗一首,我看看小公子的功底如何。”
“也行,叶儿去将纸笔给小公子拿来。”
孙夫人身后的丫鬟飞快的去将纸笔给杜文书准备了来,拿着笔杜文书想了一下,便在纸上写起来。
写完后杜文书双手将诗递给先生,先生摸着下巴的胡须,“轻舟乘水行,江岸火独明。半弦残月映江中,何时归乡可思儿。年岁不大,怎得如此多愁善感。”
杜云溪对不懂这些诗,但是杜文书的最后一句诗,意思或许不只一个,“不蛮先生,文书只是我的表弟,母亲被人杀害,亲身父亲如今也不知所踪。”按照之前阿泽查的案子,杜文书不是大伯的亲生儿子,而是李氏与当年那书生的孩子。
“原来如此,残月,乃家缺,人死归天化为星辰,归月所管,此诗看起来简单,其中寓意倒是深刻,也难为这孩子有如此的生活。”
先生看着杜文书真是越看越喜欢,若是当年与她有孩子,怕也有这么大了吧。
“不知,小公子姓什么?”
“先生,学生姓杜,木土的杜。”杜文书拱了拱手。
“杜?”先生手中的茶杯险些没有拿稳,盯着杜文书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