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为了能够见她,这就足够了。
“你还知道来找我,这都几个月了。”杜云溪小脸绯红,伸出手将他推开,眼神飘忽不定。
凤七泽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想起方才的场景,不过他没有着急问,只将她再次揽在怀中:“都怪我,来的晚了。”
杜云溪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她的心仿佛化成一汪春.水一般,刚想要开口和凤七泽说一些甜甜蜜蜜的话,却又不应时的想起了宫中的张月如,想必,张月如早就已经嫁给他做侧妃了。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两个人背不住怎么恩爱相守呢。
一想到这里,她浑身都不自在,空气中仿佛都冒着酸酸的泡泡,她心中不快,但是她不说。
“还在生我的气?”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的,能够让她莫名的安心。
“你出去,我不听,我要花蝴蝶,花蝴蝶!”
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再次将他的身子推开,脸上的表情非常执拗。
门外的花蝴蝶听到了杜云溪的声音,立马就推门进来了,杜云溪忙的连鞋都来不及穿直扑向花望歌。
花望歌一把将她的身子接住,牢牢的将她抱在怀中。
“我要是另个屋子,不要见到他。”杜云溪冷哼了一声,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好。”花望歌眉眼之间带着笑容,抬眼给了凤七泽一个挑衅的眼神,将人带走了。
杜云溪背对着凤七泽,看不清他此刻如同墨汁一般的黑脸。
“殿下,您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了,不如先休息好了在去找杜姑娘吧。”
暗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中蹿出来跪在地上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必。”凤七泽眯了眯眼睛。
几日未睡,食不果腹,长途奔波,见她一眼,值了。
直到了另一个屋子中休息下了,
杜云溪这才安分下来,马上将花望歌的身子推开,自己坐在床榻上,还时不时的朝着屋外看去,脸上的小表情那叫一个纠结,又是欣喜又是忧愁,恨不得搅手指头了。
花望歌见她如此,不由得想起了方才她在睡梦之中说的人:阿泽。
这个名字在她的口中,这是第二次听到。
想必那个阿泽,就是方才的男子。
“小溪溪…”他的口气中带着几分的落寞,桃花眼也黯淡了下来。
杜云溪一门心思都在外头,哪里顾得上花望歌,只说道:“嘘,不要说话,阿泽还在外头。”
从她的口中证实了,那个人的确是阿泽没错,花望歌的眼神更加深邃。
见花望歌许久没有动静,杜云溪的眼神这才看着他:“花蝴蝶?你怎么了?”
她的一双小手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花望歌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却不想被杜云溪闪躲过去。
他抬头看着,她却狡黠一笑。
猛然间,杜云溪好像想起来什么一般匆匆忙忙的找了一双鞋就跑了出去,到了楚霖的屋子门口,她踌躇了一下,还是推门而入。
慢慢的走近了床榻,她心里竟然开始砰砰的跳,不可否置,她有些害怕,有些心慌。
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她还真的没底。
看着床榻上的人苍白的脸色,她心中有些愧疚,更有些不明白,那些药明明都是她耗费心血做出来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正出神之际,门口却蓦地传来一阵声音,她回头望去。
“嘎吱——”
门再一次被人打开,门外是一个老大夫,还有彩兰和彩屏,还有白青。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只不过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怪怪的,杜云溪还以为,彩屏那样的尖锐性子,定要和她撕个鱼死网破不可。
不想彩屏却双膝一软“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杜云溪大惊,刚想说什么,却不想彩屏声音哽咽的说道:“多谢姑娘救了我家公子的性命。”
嗯?
嗯嗯?
杜云溪脑子中现在是一堆的问号,这楚霖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躺在床榻上,彩屏的话倒真的让她有些不明白了。
老大夫坐在床榻边的凳子上给楚霖再次把脉,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来说道:“这位公子的病,已经得到了缓解,不知道是哪位神人竟有回天之力。”
杜云溪心中疑惑更甚,看到她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白青这才上前一步将真相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