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溪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试图平复住自己的心情,可是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能够想到花望歌临死之前的样子,她的心非常的疼痛,无比疼痛。
现在似乎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够抚平她心中的伤痛,除了凤临齐的命。
“你害了那么多的人,如今也是时候该偿命了。”杜云溪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一颗心狠狠地颤抖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他,杀了凤临齐。
这比账,也是时候该算算清楚了。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花望歌终于是折在了我的手里,你们终究被我搅的不得安宁,就算我死了,你们也永远都会活在我的阴影之下!”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笑容无限放大,似乎是很满意杜云溪此时此刻的表情。
“噗嗤——”的一声。
凤临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杜云溪脸上带着恨意,她将长剑贯穿了他的胸腔。
“去死吧!”她的眼中带着癫狂。
他的胸腔血流不止,她猛然的将长剑抽出来,血液随着长剑的拔出喷涌出来。
他的双眸睁的更大,身子“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他笑了,笑的那么诡异。
如果杜云溪不能爱上他,能够永远的记住他,那也是好的。
这是凤临齐临死之前的唯一一个想法。
杜云看着缓缓倒下来的凤临齐,心好像猛然的被抽空了一般,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并没有杀了人之后的兴奋和大快人心。
……
看着床榻上病倒的杜云溪,凤七泽有些心疼的摩挲着她的发丝。
自从花望歌的离去,一直以来杜云溪的心中都被仇恨填满了,她没日没夜的开始做事情搞情报,就是为了能够亲手杀了凤临齐。
可是现在的凤临齐已经死了,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寄托,仇恨在一瞬间和身体分离,她自然六神无主了。
凤临齐的死亡无疑对杜云溪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这一病便是好几个月,两个人回到了皇城,她的身子也一直不见好,反而开始每天咳嗽起来,心情也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
而且杜云一下越来越离不开凤七泽,甚至不愿意走出嘉澜宫一步,每天猫食一样的饭量,吃了睡睡了吃,开始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更加不愿意露出笑容,更别提敞开心扉了。
凤七泽明白她的身体状况其实不是那么差,只不过是因为心情的原因,所以身子才这么虚弱,见她如此,他不禁加速了他的计划。
回到皇城的凤斌总算明白了杜云溪的真实身份,原来她是皇帝的女人,而且生的非常美丽,可是那却是他不能够在靠近的。
凤斌因为在那场战役之中立下了大功,凤七泽又向众人言明了他王爷的身份,又将战役之中所有的功劳全都安在了凤斌的身上,他立马就被封为了战王,风头已经盖过了从前的战王。
一时之间不仅是朝廷中,就连整个皇城之中都口耳相传着战王的故事,甚至有些将凤斌神话了。
他现在可谓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却无人敢动他,不仅是因为他有战王的名号,更因为当今的皇上护着他,看好他。
皇帝不.举的事情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是直到现在凤七泽都没有纳后宫,只整日守着一个杜云溪,杜云溪的肚子又一直没有动静,众人虽然着急却也不敢说什么。
某一天朝堂之上
凤七泽听完了众大臣们的话之后,头一次没有冷着脸,反而说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朝臣们都面面相觑,都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战王。”
“臣在。”
“朕自登基以来,便流言纷争不断,更是遭受敌国外患,多亏了战王朕才得以安生,朕每日案牍劳形,却仍觉力不从心,所以,朕决定将皇位交给凤斌。他既是皇室血脉,又立下战功,是最好的不二人选。”凤七泽缓缓的说道。
朝臣们有一瞬间的沉默,都不说话,却也都各怀心思。
“皇上,臣恐难当大任。”凤斌眼中没有欣喜,只跪在地上抱拳说道。
凤七泽却说:“你不必谦虚,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
“臣,附议。”
“臣,附议。”
底下的朝臣突然一个一个的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的说出这样的话,凤七泽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些欣慰的看着这些大臣,总算有一次顺遂他的心意了。
凤斌回头看着众人纷纷拥护,他转身看着主位上的凤七泽,眸色渐深。
平嘉二年,皇帝凤七泽将皇位禅让与十四王爷战王,战王继位之后,凤七泽与杜云溪消失在了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