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还没有画完,杜云溪只画出来了一个大概的样子,至于细节方面她还没有想好。
凤七泽回来的时候,看见杜云溪笑眯眯的样子,俊脸有些发烧。
用了晚饭,杜云溪又去了书房。
旗袍在笔下慢慢成型,最后的细节也完善了,杜云溪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凤七泽之前本来也打算过来陪她的,杜云溪只说他一直在这里看着她,让她集中不了精力,就把他关在了卧房里。
估摸了一下时间,想着反正还早,杜云溪悄悄的又拿了一张纸出来,拿起笔开始勾画。
她其实也懂了穿旗袍的心思,而且她现在的容貌也是个古典小美人,不穿旗袍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做贼心虚的在屋子里画旗袍,还尖着耳朵去听外边的动静,生怕凤七泽又过来看见了她画的图。
若是真的让他看见了,那家伙还不知道会有多得意呢。
可是一个会武功的人想要让人不察觉声响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杜云溪自以为自己做的很保密,凤七泽现在又在卧房,一定不会发现,谁知道大门突然一下就被人推开了。
“娘子,我还是不放心你,咦?你刚刚藏了什么?”
杜云溪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见凤七泽注意到了她刚刚的动作,连忙道:“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啊?不知道我现在是个孕妇,不能受到惊吓啊?”
凤七泽果然着急的过来:“是我没考虑周全,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杜云溪哼哼唧唧,让凤七泽好一顿安慰才消气。
可惜凤七泽除了疼老婆他记忆力还很好:“娘子,你刚刚藏的是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我给弄月画的衣服设计图啊!”
凤七泽指着桌上的纸:“弄月的不就在这里吗?”
杜云溪脸上的笑一僵,随即就是恼羞成怒。
“你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啊,我就是画个图,你是不是还非要看了?”
凤七泽是真心觉得,自从杜云溪怀孕以来,脾气大了很多,经常动不动就生气。
之前大夫也说过怀孕的人情绪容易变得暴躁,因此他也是一直顺着惯着。
现在被杜云溪吼了一通,他也只是笑眯眯的道:“我好奇啊,娘子的所有事情我都好奇。”
杜云溪忽然就觉得非常愧疚,她其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脾气现在是越来越暴躁了,可是凤七泽一直都顺着她,让她发起火来没有半点顾忌。
现在冷静下来了,又开始心疼凤七泽了。
她放柔了声音,伸手去摸凤七泽的脸:“我现在是不是脾气差了好多,感觉老是在吼你。”
凤七泽握住了她的手:“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这是正常的,娘子不用担心。”
杜云溪撇了撇嘴:“我是心疼你,动不动就要被我吼。你把我惯的不成样子了。”
“没办法,我就是愿意惯着你啊。”
杜云溪心里一软,将藏在身后的纸拿了出来,递给了凤七泽。
凤七泽展开一看,赫然是另外一种式样的旗袍。比起弄月跳舞的要正经的多。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旗袍是杜云溪画出来准备自己穿的,再转头去看她,一副红着脸故作镇静的样子。
他轻笑道:“看来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蛮诚实的嘛。”
这句话是杜云溪以前开玩笑说过的,凤七泽不知道这话的含义,只觉得很适合现在的情况。
杜云溪却觉得脸都要冒烟了,刚刚还一脸心疼决定以后不吼凤七泽,现在又忍不住吼:“你管我!我开心!”
凤七泽对于杜云溪动不动就变脸的样子已经是习惯了:“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夜深了,明天再画,我们回去歇息吧。”
连抱带哄的将杜云溪带回了卧房,杜云
溪气消了又开始觉得心疼凤七泽,忍不住告诉了他:“其实现在可以行房了,小心些没事的。”
说完就后悔了,可惜凤七泽听见了,忍了这么久现在听见这话哪有继续忍着的道理?
卧房内帷幔晃动不止,一室春色。
第二天,杜云溪起晚了。
又骂了凤七泽一顿,忍了那么久的男人怎么甘心一次就好?杜云溪甩着酸软的手,暗骂凤七泽衣冠禽兽。
拿着设计图去了铺子,弄月没想到杜云溪这么快就设计出来了,因此今天根本没来铺子。
杜云溪是很想和弄月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的,这个设计图要是给春花婶子看见了,估计她的反应不是杜云溪想看到的。
弄月是在青楼,又不好找人去通知她,杜云溪只好嘱咐春花婶子,要是弄月来了一定要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