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脸颊上有几道划痕,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了几道狰狞的疤痕,让两位太医也是吸了一口气。
从这姑娘完好无损的左边脸颊可以看出来是一个长相极为出色的人,可是右边脸颊几道疤痕看着很是吓人,什么样的人才能这么狠心,将一个姑娘毁了容?
知道弄月紧张,杜云溪便也站了起来,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背:“你别担心。”
院首仔细的看了一下弄月的脸,摸了一下她脸上的疤痕,叹了一口气:“什么样的人竟然这般狠心?姑娘脸上的伤痕有些严重啊。”
弄月白了脸,嘴唇都在颤抖:“那这还能治好吗?”
“虽说疤痕狰狞,却也不能说治不好,只是我们这次来这边没有带多少药材,而且有些珍贵的药膏,只有皇宫里面才有,虽然能够治好姑娘的伤,现在却是没有办法。”
本来听说能够治好她的脸,弄月心中惊喜万分,可下一句却又让她有些失魂落魄,皇宫里面的药膏哪里是她一个普通女子能用得上的,现在是有了治脸的办法,却没有治脸的资格。
杜云溪在一旁道:“那弄月你就随我们回京城吧,我和阿泽也要回去一趟,带你回京让两位太医替你治脸。”
杜云溪转头道:“院首大人,我将她带回京城,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替他治脸了。”
“不麻烦,这位姑娘脸上有着疤痕着实可惜,而且又是七王妃的朋友,替他治脸也是应该的。”
弄月觉得已经没有办法了,她虽然有自己的野心,也打算去京城闯荡一番,可是也没想到能够很快的到皇宫里面找太医治病,现在杜云溪这样说,让她惊喜之余就是感动。
若是凭借她自己,恐怕很难有这个机会能够请太医治病,可是因为杜云溪,她不但可以请太医治病,还能跟着一起去京城用上皇宫里面珍贵的药膏,一瞬间又红了眼眶。
“云溪,谢谢你,谢谢两位太医愿意替我治脸,我原本以为我这脸永远都没得治了,没想到我还有恢复从前容貌的机会。”
“别哭了,这是好事啊,这些日子哭的已经够多了,之前因为孩子哭,因为瘟疫哭,现在可是高兴的时候不要再哭了。”
安抚好了弄月,杜云溪又感谢了一番两个太医,她也知道这两位太医完全是因为凤七泽,才愿意替弄月治脸的。
既然不能够在这里治病,那也不必再多留多久了,而且杜云溪和凤七泽也要准备准备回京城,可是在回京城之前,有些事情却也是必须要先做好的。
现在镇上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痊愈了,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往日那般热闹,她的几个铺子总不能一直关门下去,现在也是时候重新开张了。
这些日子她因为两个孩子也没有去关注铺子那些员工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人患了病,甚至有没有人死亡?
决定要将铺子重新开张,便得再去找之前的那些人,首先还是张大婶和春花婶子,杜云溪决定亲自去请一趟,毕竟严格说起来,张大婶和春花婶子跟她算是合作关系。
之前这么长时间没有问候一句,现在想来还是有些惭愧,她因为孩子的事情慌了神,前后这十几日,都是惶惶度日,如今事情解决了,还是得上门去慰问一下,顺便商量一下重新开张的日子。
杜云溪去了张大婶屋里的时候,张大婶看见杜云溪看见来了,也很是惊讶。
“云溪来了,这前后也有很长日子没见了,你没事吧?我也是因为瘟疫不敢出门,不知道你们家里的情况。”
“之前我孩子染了瘟疫,人也就六神无主了,这前后的日子,过得都是浑浑噩噩,现在孩子好了,我这才有精力来张大婶家里。”
张大婶听见晨月和晓翰居然染了瘟疫,也很是惊讶,拍手道:“幸好两位太医能够找出办法哟,不然还真是造孽。”
她说到这里,有些疑惑:“可是听闻那两位太医一直是住在你们府上的,你们竟然有本事将京城里面的太医都请过来吗?”
杜云溪不打算让张大婶知道她的身份,只是道:“其实是因为朝廷已经知道这边得了瘟疫的消息,然后派了太医下来,因为我家宅子比较大,这才让两位太医住在我们家里,可不是我们去请了太医来。”
她还是想在这镇子上长长久久的住下去的,若是让这些人知道她的身份,恐怕对她不会像现在这般平和了,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要过的就是普通的日子。
若是这些人因为她七王妃的身份对她变得恭敬,反而会让她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