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些怀疑那个藏在幕后将轻月送去王府另有目的的人是不是没脑子?居然会用这样蠢笨的人做事。
难道就一点不怕她把事情搞砸吗?
“快来人啊不好了!”
突兀的一声呼喊声传入耳中,杜云溪立马站起身来,看向对面的凤七泽,凤七泽同样面容诧异,显然也听到了。
两人相视一眼,急急走了出去,四周守卫倒还算镇定,唯一慌乱的大概只有那个在漆黑夜色里远远狂奔而来的人影。
“是轻月。”凝神倾听片刻,凤七泽回头沉声道。
好端端的又打算闹什么幺蛾子,看着已经跑到门口的女子,杜云溪的心放了下拉,悠然挑了挑眉梢,转身就要进去。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王爷!救命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轻月对于杜云溪的离开并未在意,从进来便将目光牢牢锁在沉眸的凤七泽身上,走近更是呼喊道。
话音落下,杜云溪脚步停了下来,缓缓转身正好看到轻月朝着凤七泽怀中扑过去的场景,瞬间杜云溪只觉得心被针扎一般,就要阻拦。
只见凤七泽一个闪身便躲开了,三两步走到了杜云溪的面前,嘴角一抹淡笑,似乎在向杜云溪说不用担心。
被看破心思的杜云溪脸颊一红,就要避开目光想起什么,回身看去,脸上已经是面容平静。
“轻月,这大晚上的你大喊大叫的这是做什么?”
“夫人,出事了啊。”轻月正为凤七泽的躲避而暗自恼怒,被突然问起。急忙掩下眼底深色,一脸着急回答道。
“什么大事?”
“回夫人的话,冷情姐姐昏倒了。”此言一出,杜云溪的眉头剧烈一跳,定定盯着轻月看了许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究竟怎么一回事?”
“奴婢今儿从大师那里回去便发现冷情姐姐一个人躺在床上,原本奴婢还以为是睡着了,谁知道过去一看整个人分明是昏迷了。”轻月低声回答道。
“可有请了府医过去瞧瞧吗?”听了轻月的话,杜云溪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急忙问道。
话音刚落,轻月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杜云溪这才想明白自己之前对轻月下的禁令。当下立马回身对一旁的守卫吩咐去叫府医,然后带着同样面容凝重的凤七泽直奔小院而去。
“哎呦!疼死和尚了!”才刚出门便同一个人撞了个难怪,定睛看去才发现是一身薄衫的癞子和尚无二,无二一手揉着脑袋,张嘴就要骂几句却看到是杜云溪两人,急忙将话咽下去。
“夫人,王爷这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儿啊?”说完话,看到跟在两人后面的轻月。癞子和尚无二眼睛眯了起来,而轻月看到他急忙头低了下去。
“冷情晕倒了。”匆忙丢下几个字,两人快步带着众人离开,最后只剩下癞子和尚无二一个人回想着轻月反常的动作暗暗琢磨。
半天一拍大腿,同样追了过去。
杜云溪两人到的时候,府医已经在厢房了,昏暗的烛火下,躺在床榻上的冷情脸上一抹异乎寻常得苍白直刺的人眼生疼。
“王爷,夫人。”看到两人进来府医就要起身行礼被凤七泽一手拦住了。
“行礼就不必了,先看看人究竟怎么一回事。”说完凤七泽两人在床榻旁坐了下来,眸子深邃,看不出心情如何。
而随后进来的轻月则站在一旁,不过此刻杜云溪已经无心去理会这些,看到府医收起脉案急忙问道。
“府医,冷情这是怎么了?”
“回夫人的话。冷情姑娘除了脉象微弱,其他的都正常。”
闻言杜云溪看了冷情一眼又问道。“那他为何会突然昏迷呢?”
“还请夫人恕罪,老朽才疏学浅,看不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完府医就要跪地请罪再度被凤七泽给拦住了。
“罢了,府医你先下去吧。”府医转身退了出去。而就在这时,癞子和尚无二追了上来,走了进来。
听着声,杜云溪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是无二,又立马转过眸子去看床榻上昏睡不起的女子。
无二进了里间,先是围着四周观察了一番,最后自顾自搬了把椅子在轻月面前坐了下来。眼睛眨了眨,笑着问道。
“轻月跟和尚说说事情的发展经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