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和别人一样，是害怕他的。
现在的楼西，完全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当然，商暮也不会觉得是有人掉包了。
毕竟许寒骑不是一个傻子，他不会看不出来自己已经知道楼西是他安排的细作了。
所以……
商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是经历了一次大变故之后，性情大变吗？
这种事情商暮是觉得很正常的。
他想要知道的是，为什么灵曦现在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他。
在别人的眼里面，商暮这个皇帝和别的皇帝可不一样。
他是暴君，就算是坦白了，也不一定可以获得活命的机会。
“为什么你以前不说呢？”商暮决定贯彻一下暴君的作为。
暴君可是不会拐弯抹角的。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若是不爽的话，杀了便是。
灵曦：“不想说。”
这个回答真的是很大胆了。
完全可以说是在挑衅商暮了，可是偏生商暮不想杀灵曦了。
难道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还是留着吧。
喝着鸽子汤，商暮开口问：“那你觉朕应该怎么处理他们呢？”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带着刺了。
若是一个不小心，没有说到点子上，就会将自己带进沟里面。
原主在这里的话，肯定是会想法设法的留住那些人的。
原主来到商国已经好几年了，那些人毕竟是和她相处了很久的。
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被杀死。
而灵曦就不一样了。
首先，她和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要说有关系的话，也是和商暮有关系。
站在商暮的角度，他们是别国派来的奸细，就更加应该死了。再者，在灵曦的眼中，除了任务对象之外，别人都是一样的。
他们与那些没有生命的死物，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灵曦平静的说：“随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灵曦脸上的表情十分坦然。
但是商暮没有说话。
他摸不准灵曦说这句话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为了让他放了那些人。
不论是哪一个，商暮都觉得现在的灵曦真的是有趣极了。
在以前，他就比较了解楼西。
几乎是，可以清楚的知道楼西会做些什么。
因为这样，商暮才会觉得无趣，然后杀死了楼西。
现在的灵曦，大部分的时候，商暮是觉得8级看不透她的。可是，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他又是觉得自己很了解灵曦。
这种了解，是相处了很久之后的熟悉感。
在对方蹙眉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她在想什么的那种熟悉感。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但是很浓烈。
浓烈到商暮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好在，这种感觉并不会坚持太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商暮没有放在心上，他意味不明的说：“既然你这样说，那朕便自己处理了。”
听到商暮的这句话之后，那些宫人都可以肯定，商暮是想要杀掉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