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在什么时候认识了方怡然吗？
覃婉拼了命去想，可在自己那段昏暗无边的黑色记忆当中并未出现过方怡然的音容笑貌。
方怡然到底是谁？
覃婉迫切想要知道这件事，为此还去专门催促了一直了无音讯的句号。
然而句号说他暂时还在调查方怡然的身份，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
覃婉见状，一阵失望，加之这三天她都没有见到方怡然，也不知她去了哪里了，眉心不由自主地萦绕上了一抹愁思。
这一天，覃婉下课从教学楼归来，正准备去食堂用饭时偶然遇到了许久未见的杨森，听到杨森的呼唤，覃婉方才缓过神，侧头看向杨森，看着他略微俊秀的面容，她陡然间有一种恍惚之感，不过她收敛情绪极快，没有被杨森发现任何异样。
“覃婉，真的是你啊！刚刚从远处看，还真没认出来。”杨森眉目沾染着喜意，也不知他喜从何来，一点儿也不见女朋友被学校劝退后的悲伤。
覃婉凝神打量了杨森几秒，不带任何情感地笑了笑，“何出此言？”
自从卢远从楼上摔下来之后，她倒是没有见过杨森了，只不过也没有过去多久，不明白杨森为何会认不出自己。
“你瘦了好多，差点没认出你……”杨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就知道杨森嘴巴里没有没几句自己想听的话。
大抵是覃婉不说话，杨森多少也觉得尴尬了，飞快地转移了话题，“你这是要去食堂吗？一起去怎么样？”
覃婉本欲拒绝，可瞥到杨森暗藏期待的目光，不由得想到了白妮和卢远他们，她挺想知道这些人的近况的，遂内心再怎么不情愿，面上仍是点了点头。
“好啊。”
杨森一喜，觉得自己的希望来了，一边同覃婉去食堂，一边同他说着自己的事情。
然而他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覃婉不想听，且听得多了，内心不免觉得腻烦，是以在杨森话头话头一顿时，她见缝插针地转移了话题，“我好久没有联系上白妮了，你知道她近来如何吗？”
覃婉语气里带着担忧，在看向杨森时，却敏锐地发现她在自己面前温和的表情皲裂了几分，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眼底恰到好处地露出忧色，“情况不怎么好……”
覃婉心中微动，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又听杨森道：“其实前几天，白妮跟我提了分手，说她近来精神状态不太好，怕影响我，所以打算跟我分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