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毓一巴掌将密信拍在御案上,沉着脸看下面纷纷紧张忐忑地官员们,冷着声音开口道:“屿川知府是谁?”
王相站出来回复道:“回陛下,乃范阳卢氏的卢渊。”
楚毓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好……好一个范阳卢氏!真是好啊!连朕明令发下去的命令都能欺上瞒下、阳奉阴违,怎么,是看不下去朕这个皇帝了,要在屿川建立自己的国家政权,做你的土皇帝吗?!”
楚毓这话说得实在是重了,朝堂众臣全都被吓得心颤抖!
可他说错了什么吗?
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皇帝明明下令全国各地农业赋税今年只十税一,降低了两成。
可屿川的税收竟然只降低了一成,那多收的一成也没有上报朝廷,是被收到哪里去了?!
若不是将屿川看成是自己的地盘,那卢渊敢这么做!?
他们许多人都不敢置信,那卢渊一个地方知府,竟敢就做出这种欺君罔上的罪行来,若非有卢家在他背后周旋支持,他敢冒这么大的险!?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事真的就是卢渊一个人干的,可在皇帝将帽子扣给范阳卢氏的情况下,谁敢为卢氏开脱、打皇帝得脸吗?!
没有人。
然而他们心也有些不是滋味,若说之前好些个世家们的下场都有皇帝得算计以及背后各种巧合在,可这次范阳卢氏却是真正的自取灭亡。
他们不禁在心发出了一个小声的疑问:世家真的坏到这种地步了吗?
难道等待他们的结局就只有被皇帝灭亡……亦或者是自取灭亡?
他们在心里问历史,更是在问自己。
“赵予安听令!”楚毓冷声开口。
站在队伍里的赵予安只得站了出来,“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