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尹老二认真打量他一眼，似信非信问道，“你能把棋盘上所有子的位置全记下来？”
“嗯哼，这是最基本的，但凡只要是我看过的，就一定不会忘。”陆秉行点头，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尹老二不说话了，犹豫半晌，终于把手里的白子，找了个大致满意的地方摆了下去。
这时，陆秉行抬眸，瞥他一眼，然后捡起一粒黑子儿，轻轻地按在了棋盘上某处，“收官。”
尹老二盯着棋盘上完全没了气的一批白子，愣了许久，小老头本就衰弱的心脏，差点就挺不过去了。
将死了的白子捡起，整个棋盘，此时便几乎只看得到黑色，陆秉行则非常没有眼色地问道，“还来吗？”
尹老二拧着眉，半天没说话，只觉得自己这会真要挺不过去了，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怎么回事啊？
一点也不懂得谦让，也不懂得尊老吗？
下个棋，这么较真的？
尹析在一旁，看着他这副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以前没下过围棋，到尹家后，他外公就非拉着他相陪，勉强边学边下了几个月，但终究抵不过尹老二这个几十年的老手。
尹老二这老头可会打击人，每次他输棋后，他嘴上说着鼓励，但那鄙视的语气，简直了。
风水轮流转啊，华晖可算给他报仇了。
华晖真好，华晖就是好！
想着他下棋时的模样，认真潇洒，气质高洁，尹析忍不住红了耳尖，微微低下头，他真的是太爱华晖了？
只要一想到，心脏就扑通扑通跳，明明真人就在眼前呢？
……
陆秉行看尹老头确实没再继续的意思，便主动将棋盘整理好，送回了柜子里。
嗯，天才刚看尹析拿过来的，所以，现在他也是一点也不见外地，直接原路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