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秦浈坐在了石墩上抬手抹着汗,看起来又是一副很虚弱的模样。
唐斯羡望了一下蚕房内,又看看秦浈:“你不是进去了吗,何时出来的?”
她怀疑秦浈压根没进去找人,过来这儿也纯粹是为了将她引来。
“我是进去了,只是被告知阿唐没空,就又出来了。你在里面可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嗯,好歹是打听到了我姑母的名字,以及她所嫁的人家高家。”唐斯羡已经梳理出一些线索了。
首先唐妁叛逆抗拒族里安排的婚事闹绝食,最后闹不成还是被迫嫁给了高家。然后是唐才厚跟家族闹掰,宁愿冒着不孝之名也要离开唐家。
虽然这中间相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唐斯羡觉得唐才厚的行为应该与唐妁抗婚有关。
分析到这里,她的脑海里瞬间就脑补出了一场骨德国科大戏。
当然,她也只是脑补了下,心里清楚这种事的可能性不高。因为若真是骨科这么禁忌的事情,不用唐才厚闹着离开唐家,唐家为保家族声誉,恐怕早就主动将他逐出唐家了。
“对了,小娘子可知道梁家蚕房的主事梁捷?”唐斯羡问。
听到她这么问,秦浈便知道她又要搞事了。
“梁捷,略有耳闻。他是梁家旁支的孤儿,自幼在梁家长大。梁家培养他,不仅让他读书识字,还将蚕房交给他打理。不过他的名声不太好,贪财好色,还曾经仗着梁家的势,以低廉的价格强买了无人撑腰的女户的田……”
唐斯羡皱眉:“这是乡村恶霸呀!不过我听说梁家也是镇前村的一等户,可平日在村子里好像鲜少见梁家人走动?”
“梁家户贴在镇前村,可在村子里根基不深,大多数族人都生活在别的县。而梁家当家梁世河这些年也一直在鄱阳县置办田产、生活,因为只有这样,他那位在坑冶司为官的族亲兄弟才能照拂他。”
秦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所以梁捷不太好惹。”
唐斯羡眨巴着眼:“小娘子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么安分守己的人,怎么会去招惹他呢?”
秦浈才不信她的鬼话,但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道:“秦家果园里的柑橘快熟了,需要人手帮忙采收,你帮我劝一下阿唐。”
“工钱多少?”
“六十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