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有人撑腰,还敢来打扰我,你不怕死是吗?!”唐妁厉声质问。
高哲峥没想到当年那个懦弱的女人过了这么些年,竟然有胆量跟他对抗了。他感受到唐斯羡那杀人的目光,觉得眼下不是找唐妁的好时机,便赶紧跑了。
唐斯羡没去追他,反正只要他出现了,她便一定有办法弄清楚他现在的信息。
她目光淡然地从刘希琅身上扫过,然后扶着唐妁回铺子里:“姑母,我们先进去。”
唐妁回到屋里后,顿时卸下所有的伪装和坚强,她的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红色的月牙印,背后也被冷汗浸湿了衣裳。
“刘家郎君,我姑母不舒服,今日不便见客。”唐斯羡看见刘希琅跟进来后,淡淡地说道。
刘希琅摸了摸额上的汗,解释道:“我不曾告诉过表舅,关于唐大娘子的下落。”
唐斯羡没理他,他又道,“我听说有人到唐大娘子的食肆闹事,便赶了过来,我也没想到会是表舅。”
刘希琅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唐斯羡才会相信。这时,已经稳住了心神的唐妁才道:“我猜也不是你说的。”
唐斯羡问:“那垃圾可是早前便来过?”
“昨日来过,我猜他今日会再来,便关了门,不曾想你过来了。”
“不是意外发现姑母在这儿开铺子的?”
“昨日径直来寻我,应该不是意外发现我在这儿的。”
“那会是谁告诉他姑母在这儿的?”
唐妁在乐平县的熟人本就多,加上唐家也清楚她在这儿,所以到底是谁将这消息透露给高哲峥的,还真难找线索。
唐斯羡心思一转,问刘希琅:“刘家郎君可知晓你表舅的近况?”
刘希琅不清楚唐斯羡想做什么,他有些犹豫,一边是他表舅,另一边则是他丈人交代了要与之交好的官员。很快,天平便向唐斯羡倾斜了,他道:“我知道的并不多,是后来认出了……唐大娘子后才找爹娘打听了。他当年拿着那二十贯钱设了赌局哄人博戏,最后赚了不少钱……如今他在丁柳镇经营着一家瓦舍……”
以前的镇是军事防御单位,如今经过与市的融合,发展成为了镇市。那丁柳镇是除县城外最为热闹的地方,因为那儿有不少娱乐场所,也是三教九流最活跃的地方。
高哲峥也住在那附近,平日的活动地点几乎都在丁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