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哦”了声,再问:“可会畏寒、头晕、喜食酸辣的东西?或者是否犯恶心、频繁想去茅厕?”
秦浈知道这些孕期的症状,可偏偏她完全没出现这些症状,以至于加深了她对自己是否怀孕的不确定性。若是出现以上现象,她也不至于会这么后知后觉。
“不曾。”
郎中犯了难,滑脉不一定是有喜,月事推迟也可以说是身子有问题,连孕期症状都没有,他真的难判断秦浈是否有孕。
“这很难说,毕竟月份太小了,安全起见,近几个月还是先别进行房事,看小腹是否有明显的变化……”郎中交代完这些就走了,连问诊费都没要,毕竟看不出人家是否怀孕,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
虽然郎中也无法确定,可苏氏还是将秦浈当成有喜来对待。秦浈道:“娘,万一不是,你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反正她是高兴不起来的,她宁愿自己是有病了,否则她要如何跟唐斯羡说?说她有喜了,她能想象得到唐斯羡那受伤的神情。
苏氏道:“浈娘你怎么好像很不乐意自己有喜?这是要是让斯羡知道,他肯定也会高兴的!”
“娘,这事先别往外传,她那儿我来跟她说吧!”
苏氏点头:“也是,月份还小,不能到处嚷嚷,不吉利。”
话虽如此,她还是跑回去跟秦雩说了,夫妻俩一嘀咕,觉得二人似乎都觉得自己不会有孩子,所以十分粗心,要不连有孕了也不知道。若是让她们继续这么含糊下去,得来不易的孩子怕是会被她们弄没了,她们不重视,他们得重视起来。
所以夫妻俩就按照顾依山怀孕那段时期的一些注意事项、饮食等都回忆起来,总结起来,准备给自己女儿跟女婿。
而那边的唐斯羡听说有郎中到家里了,还以为是秦浈出什么事了,就匆忙地赶回来了。
回到家见秦浈安静地坐在榻上,一脸沉思,又带着一点天塌了的茫然惊慌,唐斯羡的心也提了起来,以为秦浈的病很棘手。
“浈娘,你怎么了?”唐斯羡坐到她身边去,拉着她的手十分关心。
秦浈回过神,下意识地捏紧了手。
唐斯羡垂眸看了一眼被捏紧的手,道:“浈娘、娘子,你的身子可是不适?”
秦浈深吸了一口气,扭头问她:“你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