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进这一方小世界,是另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如香港那夜。
他是否遁于黑暗,是否与公义为敌,罗宝霓什么也不想追究,此时此刻,拥着自己的不过是一个心底爱的男人。
“傻子,还想替我挡枪?疯了?”,那张脸故意埋在他胸前,像躲避教训的孩子。
身体稍动,她轻叫,缩了手。
盯了半晌,一股火气只得生生压下去,翻出药盒将一双伤腕密密包扎。
“那些地方以后不要随便去,还有,”,泰乔义起身,“鬼佬我会处理。”
“别杀人。”,拥抱骤冷,心底亦蓦然凄惶,一个漩涡已然形成,而他们都在边缘,朝着不死不休的方向前行,自己的阻挡不过是一点涟漪。
他不再看一瞬熄灭的霓虹,若真是为她好。
离开前,步伐微微地顿,不是为了回头,那没有丝毫意义,也许,只是下意识用短暂凝住的一秒钟,作为一段感情的句号。
然而娇柔却迎着这一刻停留撞上背脊,有伤的腕死死环在他腰间,像一圈脆弱的荆棘,试图困着留不住的人,伤不了对方,反倒自伤。
声音闷闷地与心跳嗡嗡共鸣,“别走。”
深灰西服,如崇峻险崖,但她仍不顾一切攀上山巅,“泰,我.......想你。”
不过是饮鸩,终将燃尽的火柴,只能带来霎那温暖欢愉。
用尽力量彼此交扣的细腕,白色绷带如爱欲纠缠,是她生的根,发的芽,要挣脱易如反掌,却令他产生失落的犹豫,不能剥离,不忍斩断。
这不是第一个挽留他的女人。
“放手。”,冷了声,若是为她。
然电光石火,她忽然是敏锐的,就像当初被他窥到自己那丝意志不坚,“不放!”
“放手!”
“不放!”,不顾疼痛,搂得更紧,纯粹已是十足无赖地,非成年男女的方式。
但大手终是握上女人的徒劳锁困,用尽全力的拥抱被一点点剥开,生生露出蜗牛毫无保护的软弱内里。
再倔,也抵不过他要离开。
泪水终于溃堤,她忍不住大吼,“为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再见也是你先说,凭什......”
脆弱尚未全然释放,猛烈的吻已堵上哭音,他直接将她抱起,走向万千虹霓弥漫的大床,生平第一次,他无法抵抗情人的挽留,只因真正有情。
她既甘为困兽,由他锁牢,离了刚刚须臾而逝的一刻,他不会再放手,即使两人将重新落入无解的迷宫。
拿出后腰的勃朗宁远远置于桌上,他重新将她压回丝绸里,扯开莹莹淬光的孔雀蓝薄袍,美目泪痕未干,肌肤却已在他手指底下泛起渴望的嫩粉。
解开金属袖扣,深灰马甲,黑色皮带,放出早已充血的欲望,那目光挑动心念,令人只想狠狠蹂躏。
而她却主动俯身吻上柱身,悱恻含舔,十足色欲,刺激令龟头猛然在舌尖弹跳,他几乎没有犹豫,抓着那头柔软的发,便缓缓插动起来,肉物胀得更大,只能一段一段往里送,肉感的唇勉力容纳,倔强眼神激人欲狂。
今夜压制的怒意不可名状,最后,都在她嘴里爆发。
阳物霎时变得极硬,茎身青筋涨起,她努力啜着,然而所有阻力都被他狂暴插开,直入咽喉,她哽了一下,激射而出的浓郁白精随即灌入口中。
丝丝津液混着欲望滑出唇边,那模样既痴又撩,长夜不过是个开始。
孽根给她较劲似地舔,白浊全给吞了,他低声喘息,冲动再度灌入下身。
一把将她掀翻在床上,拉开腿便往小穴操了进去,两人俱是一顿,是久违的交合,失而复得的爱恋情狂。
他完全抽出,似乎在怀念分开的时日,又重重撞入最深,是命运再一次的偶遇,如此疯狂重复,越来越猛,囊袋啪啪溅起她早已泛滥的情汁,腿缠上了腰,仿彿诱食禁果的小蛇试图困人,却给他牢牢压开,撑至最大。
花心完全暴露,红嫩花瓣在微光里如摇曳的珊瑚,此刻却给一根粗暴外物狠狠贯入,内里无数小嘴热带小鱼般密密吸附,又给肉棍抽插撞击惊退。
重逢是失速的,她高潮了叁次,而他射了两次。
交合却仍未餍足,是两人急欲填满的分离时光。
她狠狠喘着,激昂潮巅令人恐惧又着迷,下身湿糊的不像样,有浓烈稠密的男精,亦有她彻底丢失的迷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