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苍伐没有接。
白言梨于是又将其塞回自己嘴里,“哭有什么用呢,哭,那些妖就能不来了吗?哭,那些妖就能不吃我们了吗?”
“……”
白言梨平静的不正常,“我前段时间也哭,可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带着虚弱笑意,他抬头望着苍伐,“我们在妖的眼里,和这些鸡蛋没有差别,只是食物罢了。”
“所以呢?”苍伐挑眉,“你也准备好让那些貉给吃了?”
“不。”又往嘴里塞了个鸡蛋,白言梨摇头道:“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不会束手就擒的。”
“所以你……”苍伐打量了眼房间,“想好去哪里了吗?”继续留在这,不说那群貉,其他妖也有可能过来。
“奥城的人类很多,他们有防御的力量,你要去吗?”
“暂时我也没想那么长远。”喝了口面汤,白言梨总算放下筷子。
苍伐追在人身后,看人收起碗筷拿到院子里去洗。
“不如跟我说说你的打算?”
“吃饱了才有力气。”答非所问,将碗筷洗干净了,白言梨又去收拾起厨房。
苍伐站在院子中皱眉。
那日水潭中撒娇哭泣的白言梨和今日大口吃饭目光坚毅的白言梨,这个人类身上有太多矛盾之处,可正是因为这些矛盾之处,他对人的兴趣才一直不减。
“尊主。”小老头适时出现在身后。
苍伐转身就踢了他一脚,嫌弃道:“还不去帮忙收拾?”
院子里到处是乱跑的鸡,司尾帮着赶,白言梨就拿着篮子去捡那些地上的蛋,可毕竟受过伤身体不如以前,只干了半天活,他就有些吃不消。
司尾不得不拿起扫把,妖生第一次感受扫鸡屎的快乐。
白言梨只能先回房间休息,到了晚上又爬起来准备食物,苍伐于是又过起以前的生活,直到晚上睡觉,他在床上和地铺之间犹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