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狙如狠狠心,“我们劝劝夫主,让他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白言梨会说吗?其实到了这种时候,说与不说,意义已经不大了,别管白言梨说出多少绥服的妖也不见得相信,且从那天的交谈来看,自己这位伴侣遇着同类那是完全的热血冲头,怕是知道的也不多。
绥服从他口中得不到有用的,那么就会想利用他,在他身上做文章。
就算没有这些,因为他,一个新墓落到人类抵抗者手中,因为那些符器死了那么多妖,不少妖族恨得牙痒痒,找不到皓月就只能找到他,如何肯放过。
“你觉得有意义?”苍伐这么问,笑了下,“他们缺一个杀鸡儆猴的人。”
因为这个反抗组织的号召,如今无数人类站了出来,别管是不是有能力杀妖的,年老到走不动的人,年幼的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传递消息的传递消息,为皓月捐物资的捐物资,这火已经烧起来了,杀一两个村庄一两个城镇是震不住的。
白言梨不一样,他的名声在人类中大的很,且因为这次“墓”事件,杀了他,别说对皓月的打击,就算对普通人类都能让他们萎靡一阵。
“您看的很清楚。”狙如无话可说,沉默半天又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苍伐摸着自己的手指,仿若无心般交代了句,“这趟过去,告诉随行的妖,小心着皓月。”
“是。”外表是孩童,模样还有些可爱,可眼神却是毒辣的,狙如挺直胸膛应声后等了会,苍伐没有再说话,他很快消失在原地。
苍伐等他走后侧身躺下,“哗”一声打开扇子,给自己扇了几下风后走了会神,等到有些睡意,他干脆将扇子遮挡上脸,闭眼进入梦乡。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绥服那边也已经得到了他们即将送人过去的消息。
“没有进入要服,但那几位一同派出了队伍来。”将白子落下,司尾皱着眉头恨不能将脑袋贴到棋盘上去钻研。
“哦。”苍伐很随意的落下一黑子,“他怎么样?”
这问的不清不楚,可司尾还是马上回道:“憔悴多了,特别是昨天,从早到晚一点东西都没吃,听饱饱说水也没喝,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缩在墙角发呆。”
“我还真当他什么都不怕。”
“怎么可能不害怕呢,”艰难万分的再放下一颗棋子,司尾小心道:“先前也只是做做样子吧,谁能不怕死啊,属下都怕,而且死其实简单,但真落到绥服那些妖手中……”
“奥城城主撑了几个月,”烟雾过,狭小房间门后位置,有轮廓逐渐清晰,朱厌上前行了礼,“属下听说,发现尸体的时候,那人就剩一层皮包着骨头了,咱们夫主的身体还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