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梨并未睡着,也是,站着怎么睡得着呢,因为自己熄灭蜡烛,人看向大床。
黑暗影响不了苍伐的视力,他仔仔细细打量自己这位伴侣。
瘦了,短短几天时间,和上一次见面对比起来瘦的都有些脱相了。
丑,面上的肉少了大半,看着跟只有轮廓似的,丑的没眼看。
还有刚刚,虽然只瞥了一眼,但是没看错的话,人手腕上是怎么回事?密密麻麻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一道道划的相当整齐。
什么人或者什么妖伤的吗?不应该啊,东府如今可算完全落入他掌控中了,且从这几天出现在地下的这些人看来,更多的皓月成员已经混进来了。
就算是受伤了有桃饱饱在,如何会让伤口自己结疤一点点好呢。
“夫君……”不知道他是不是还醒着,白言梨很轻的唤了声。
苍伐没搭理,盯着对方从头到脚。
白言梨就只唤那一声,看他没反应,人偷偷弯腰按了按站的发麻的小腿。
苍伐适时“咳”了声,弯腰的人就像做贼被抓下意识站直挺背,看过来的目光中充满小心。
苍伐勾了下嘴角,再翻身,面朝上躺着。
白言梨偷偷往床边挪动,垫脚看向床头判断他是否醒了。
苍伐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花房中的蜡烛全部燃起。
人猝不及防“啊”了声,忙又往后退去。
苍伐坐起,拿过枕头垫着,漠声道:“手链。”
“什么?”白言梨不清楚他是刚醒还是从头到尾就没睡,有些迷糊的问。
苍伐目光锁定在人手腕上,冷漠道:“还回来。”
刚刚黑暗中看到人一直摸着手腕,若非如此,自己还真就忘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