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苍伐漠然道:“因为不肯定,所以干脆不去赌了吗?”
“你也知道是赌。”换了往常,苍浮早就动手了,可是如今面对的问题不一样,从苍伐站在这的那刻起,这就不是纯粹靠暴力能够解决的。
“是啊,是赌,因为怕输所以干脆不赌了吗?”苍伐有些嚣张道:“不赌,我一定得不到他,赌了却有可能。”
“少家主,”气氛实在是不妙,怕一场大战发生在眼前,青抚温和道:“您不能这么对尊主说话。”
“对不起兄长,”苍伐弯腰道歉,从诞生的那刻起,他见父亲的次数少到可怜,一直以来承担着教导责任的其实都是兄长,“可是我这趟回来不是向您请示的,我知道自己的决定很任性疯狂,但我已经想好了,这不是去争取一件灵器又或者一瓶好酒,我要去夺的是我的妻侣,是永远要和我呆在一起的人,不存在商量的余地。”
“那你还回来?!”苍浮深吸口气,那张和苍伐有八分相似的脸上燃起怒火。
“我知道……”苍伐停顿了下,哑声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要了我半条命,如果只是这样也好了,可是进入归一定会惊动其他三家,到时候家族一定会被牵扯进来,这是我必须回来的原因。”
借四十九旗只是妄想,能借是最好,不能借自己也得回这一趟家。
妖珠破碎意味着所有妖力都将消失,自己将成为只废妖,代价是很惨重,当然做这个决定就意味着自己能够承担这个结果。
可是皓月那帮人进入归无是为了去毁最后一根天柱的,自己不是孤家寡妖,只要出现在那就意味着冥河的介入,出于这个层面,自己一定得回来进行说明。
“当然,”闭了下眼,苍伐不敢去看自家兄长的脸,赌气道:“你们也可在我去之前,将我遣出族……”
“嘭!”一声,苍伐话音被打断,膝盖吃痛,直直跪了下去。
苍浮铁青着脸,将横扫出的腿放下。
苍伐话说一半被打断,垂首听着头顶粗重的喘气声,兄长在自己身前来回的走,很明显气的不轻。
围绕着凉亭旋转的狂风似要将半个妖府的屋顶都刮到天上去,凉亭内青抚和雪元恺再承受不住,双双跪到地面。
“兄……长……”
“为了一个人类,”苍浮轻且慢道:“你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
“抬头看着我!”怒吼一声,苍浮克制着自身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