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里便带了些傲气:“那以后常联系~我等会儿要主持,还得记台本呢,就先不陪你聊了。”说着,他又坐回了沙发上,拿起台本,不再抬头。
赵欢欢心里冷笑。傲吧,看你能傲多久。
她招呼殷沁在沙发上坐下,让基地医生给殷沁处理手肘伤口。
金黎这才注意到殷沁的伤,但他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大概是在外面摔倒了吧,金黎幸灾乐祸起来。活该!您配得了那排面吗?可不就是遭报应了?
医生给殷沁又清理了一遍伤口,正涂着碘酒,休息室的门轻轻被人推开。
只有赵欢欢坐着的角度能看见门,她估摸着是邵斌过来了,兴冲冲地站起来,准备向邵斌介绍殷沁,却看见池影从门外进来,没有一丝褶皱的长风衣,更显他身姿挺拔。
“池哥?”赵欢欢愣了愣,“您是不是走错休息室了?”
殷沁闻声抬起头,与池影对上了视线。医生刚好用棉棒给他上药,也不知这什么药,涂在伤口上的刺激比摔倒时还疼,殷沁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心。
见殷沁蹙眉,也见到了他身上脏湿的衣服和殷红的伤口,池影在门后停驻片刻,却还是走了进来。
只有殷沁身边隔着一个茶几的沙发是空着的,池影迈着长腿,走到沙发上坐下。
自从他进来起,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
殷沁曾觉得,自己的人际交往水平能够应对一切状况,但现在这个情况却有些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张了张口想要打招呼,又不知该怎么说,索性就闭了嘴,立好他“摒弃过去”的人设。
反正总会有人说话来缓解尴尬的,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呢。
陆定坤一进门,就跟弗里曼真情实感地聊音乐,此时像是被低温冻住了咽喉,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真的很担心,给池影十年份微博三连,是不是还是不能消除他的罪恶!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紧张地摸着后颈,说话都有些结巴:“池……池老师您好!我从小看您电影长大的,特别尊敬您!”
殷沁:……还真是这里个子最高的……
池影只是抬了抬眼皮,又垂下眼睑,没给任何回应。
弗里曼拉了拉陆定坤的袖子,他又尴尴尬尬地坐下。
休息室里的温度直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