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鸿之刚收拾好泳池边的狼藉套上沙滩裤进到客厅,就看到雀宁从楼上下来,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潮湿的头发有些凌乱,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在两人视线相触的刹那,雀宁抿着唇,移开了目光。
“怎么了?”蔚鸿之一头雾水,但他隐约觉得可能跟刚才后院发生的意外有关。
“刚刚小羽发消息叫我回去。”雀宁找了个借口,他现在只想逃离这栋房子,逃离这个每一寸空气都带有蔚鸿之气息的地方。
“我送你。”
“不用,我打个车就可以。”
“你在这里基本上打不到车的。”蔚鸿之以为他有什么急事,一步三阶地往楼上走,“等着,三分钟就好。”
蔚鸿之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走廊上,雀宁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指尖都深深陷入掌心中,但带来的疼痛被他完全无视。吧台间的酒柜上原本放着威士忌的地方空荡荡,而现在,他迫切地想要喝掉昨晚剩下的另一半,让酒精麻痹已经开始抽痛的神经。
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了。
蔚鸿之抓过桌边的江诗丹顿扣在手腕,飞快换上衣服,他刚把短袖套上,突然瞥见全身镜中自己脸颊上的一抹红色。
他抬手擦了下,没擦掉。
血?
指腹上从雀宁唇间擦去的血迹还在,蔚鸿之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放在鼻下嗅了嗅。
血液独有的腥甜淡淡飘入鼻腔,蔚鸿之突然反应过来,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他赶紧放下手,去隔壁的卫生间一把水洗去颊边的痕迹。
是雀宁摔倒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他脸上的吧。
回到楼下的时候雀宁正蹲在猫笼子前看烧仙草,小猫蜷在笼子的一角午休,眼睛和耳朵上的脏污被清理后,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脏了,被喂得胖些后肯定也非常可爱。
“你可以经常过来看它。”蔚鸿之见他不舍,道,“就算我帮你养着的吧。”
雀宁摇摇头,站起身:“它当你的猫会更幸福。”
这句话背后似乎还蕴含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蔚鸿之琢磨不透,他拿了车钥匙,准备送雀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