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蔚鸿之从浅眠中彻底苏醒,他缓缓睁开眼,便看到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正围绕在他的脚旁边,手术器械的碰撞声不断响起,医生们一边轻松地聊着天,一边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他被切开的伤脚。
“我的脚怎么了?”他问道。
手术室护士回答了他的话:“踝关节脱位加骨裂,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稍微有点严重,不过不碍事,复位之后打个石膏就行,还得两个小时,要不你再睡会儿?”
“……我可能睡不着了。”
“那给你上一针镇定剂吧,要不然干等两个小时也难受,你要想跟我们唠两个小时也可以。”
蔚鸿之想了想,觉得不是特别想说话,便道:“还是给我来一针吧。”
再次醒来,蔚鸿之已然躺进了单人vip病房,受伤的脚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蔚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手机,见蔚鸿之苏醒,赶紧站起身:“醒了。”
“嗯,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蔚鸿之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蔚封别激动,他环视宽敞的单人病房,见床头放着些新鲜水果,窗外夜色正浓,对面大厦上灯火通明,问道:“雀宁和柯天朗呢?”
“去警察局做笔录了。”蔚封显然还不想把话题转移到旁人身上,“先不说别的,你感觉怎么样?”
“麻药还没退,没什么感觉。”
蔚封点了点头,道:“雀宁说你撞到过头,CT也做过了,有点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只需要卧床休息几天,就是你这个脚,可能要打三周的石膏。”
“这么久啊。”想到会有三周行动不便的日子,蔚鸿之有点头疼。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拖了这么长时间,脱臼也不至于严重到做手术的地步。”蔚封顿了顿,道,“说吧,你们三个是怎么走丢的?”
“这个啊。”蔚鸿之倒嘶一口气,两秒钟后放弃挣扎,道:“雀宁走丢了,我和柯天朗去找他,结果三个人意外掉进水里了,柯天朗不会游泳,我为了救他被水冲走,脚受伤,他们两个再去找我,就是这样。”
短短几句话里信息量巨大,但蔚封很快将其消化,并第一时间抓住重点:“雀宁是怎么走丢的?”
“他去上厕所,结果很久没回来,我和柯天朗就去找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等他回来之后问问。”
蔚封便也不再追究,他看了眼墙上的表,就要八点半,问道:“今晚我留在这里陪你,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蔚鸿之一听赶忙道:“不用吧,有护工就行,我就是脚受伤了而已,又不严重,你明天不还是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