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宁抬手擦了把,邵辰风盯着他唇角和锁骨处的水痕,目光简直如同实质,带着灼烧的痛感,他努力忽视随之而来的恶心感,再次问道:“学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邵辰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还记得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吗?”
“几个月了吧。”雀宁回答着他的问题,将想要努力掩饰焦躁感却无法做到的感觉表现得恰到好处,他不安地看着墙上的挂钟,昏暗光线中能勉强辨认出指针的方向——一点四十八,他被打晕时应该在下午三点钟,而邵辰风进来时外面天光正亮,显然不是凌晨十分,雀宁并未感到饥饿,也不是特别急切的想上厕所,所以他不可能晕了一整天。
所有推测指向唯一的可能——钟表的时间不准,它放在这里的作用只有一个:用来干扰自己的时间感,从而让他更容易产生心理上的问题。
“一百三十七天。”邵辰风低声道,“每一天我都清晰记得,雀宁,在你离开之后,我才真正意识到,你对我有多重要。”
雀宁注意力完全不在邵辰风的表白上,假设他对邵辰风在兼职时迷晕自己做裸.画的行径全然不知,也不知晓最后一次的猥亵,那他也应该对如今的处境有所了猜测,他看向邵辰风,怀疑而警惕,“学长,你是想把我关起来吗?”
“我只是想让你在我家暂且住上几天,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邵辰风避重就轻,他抬起手,相当亲昵地在雀宁发顶,摸了下,话音低柔,好似情人,“想吃什么随时跟我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委屈自己,好吗?”
雀宁满脸难以置信,他用力动了动脚踝,牵动锁链哗哗作响,情绪激动起来,质问道:“这就叫照顾的很好吗?”
“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暂时需要你待在这里。”邵辰风顿了顿,道,“卫生间就在距离范围内,三餐也都会按时送来,除了暂时不能离开之外,你的所有需求我都会满足。”
“邵辰风。”雀宁表现出恰如其分的愤怒,甚至因此在微微发抖,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绑架?!你这是在非法拘禁!”
“没有人能找到这里的,这里以后将会是我们两个共同生活的地方。”邵辰风站起身,唇角的笑意因为雀宁的不配合淡了下去,“那个蔚宏有什么好的?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明明知道很多但一件事都不肯告诉你,不就是怕你知道之后会离开吗?”
雀宁听到这里简直就要忍不住笑了,如果不是他全然清楚蔚鸿之为了他都做过哪些努力,简直都要信以为真了,明明最恶心的人就是他邵辰风,偏偏还要去抨击别人,简直太好笑了。
他努力绷住唇角,深吸口气,声音是抑制不住的颤动:“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很简单。”邵辰风俯下身,他伸手就要捏出雀宁下巴,被雀宁一下子躲过了,不过他也不恼,低声道,“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雀宁用力抿住唇,他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只有一条薄被,脚踝上还拴着铁链,面对一个看似柔情蜜意却能毫不犹豫一棒子将他打昏的邵辰风,终于表露出了恐惧。
“别怕。”邵辰风摸了摸他的脸,“有什么事情随时用这个叫我,我会立刻过来的,你先冷静一下,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说罢邵辰风就要离开,在他即将拉开门的那刻,雀宁道:“邵辰风。”
雀宁叫的不再是“学长”,邵辰风脚步一顿,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再从雀宁嘴里听到学长二字了。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