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气未脱的自己,拦住初露棱角却疲惫不堪的舒伯珩,“我能帮你,你也帮我好不好?”
“我不想走!”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庄凌的眼眶也有些泛红。
大概是身边的气息太凌乱,舒伯珩最后还是睁开眼睛。
“何必呢?”他说。
“……”何必呢?庄凌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如果出了这扇门,大概就会后悔终生吧。
前世亲眼见证了舒伯珩的死亡,亲自参加了他的葬礼,亲耳听到那些“事实”的他,怎样才能做到毫无芥蒂地转身离去?
“舒伯珩,你先别急着赶我走。给我一个机会认清我的心。十天,十天就好。如果十天后我还……那我们就放彼此自由。”
“……”过了很久,就在他以为舒伯珩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终于说了一个轻飘飘的“好”字。
庄凌如释重负,他情不自禁地拨了拨他垂在脸侧的一缕头发,伏在他耳边说,“你、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还来。”
说完他又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就起身朝门外走去,而没有看到在他身后舒伯珩狠狠地弓起身子,左手用力掐住腹部,表情痛苦,冷汗涔涔。
庄凌推开病房的门,就险些撞上了风尘仆仆的周程。
“庄凌?!你怎么阴魂不散?”
“你说谁阴魂不散?你这个狗腿怎么又回来了?”
“你说谁狗腿?庄凌你……”他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还嫌刺激他刺激得不够吗?”
“我怎么刺激他了?我带粥来给他吃。”
“那他吃了吗?”
“……”
“没吃你怎么走了?”说着,他把他往里面探去,不料却大惊失色,“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