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监边说边不经意地往休息室瞄了一眼,他可没忘了,庄凌刚才是从休息室出来的。
“阿珩下午开会太累了,在里面休息。”既然都露陷不止一次了,庄凌索性也不装模作样的叫他“舒总”了。
“您要是事情很急,可以放在这里,等他醒了我跟他说。”
“那就不必了,也不是很急。剧本放这里了,接不接三日后回复小锜就可以了。”
“嗯。”
送走了二人之后,庄凌放下剧本和文件火急火燎地就往休息室赶,看到的画面却让他心慌不已。
舒伯珩整个人已经从被子上滑下来了,他侧身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掐住腹部,旁边挂吊瓶的架子也被他带倒了,更加触目惊心的是,皮管里回流的鲜血。
陈建斌正跪在床边抓着他的手想把它移开。
“阿珩!!!”庄凌奔过去跪在陈建斌的旁边,取代他的位置,“阿珩!怎么了?”
“是我的错,只想着赶紧退烧,却没防备配到刺激性强的药水,我现在马上重新配。你扶好他,别让他掉下去,顺便也给他揉一揉。”
庄凌看他这么痛苦,恨不得感同身受,他一边擦拭着他额上的冷汗,一边说,“给他吃药吧,或者打针。他很疼,他很疼啊!”
陈建斌也十分不忍,但还是狠狠心说,“不行。他现在在输液,两种药会相克,同时用了会出事的。只能靠他自己忍过去。”
“可是这太残忍了啊!”
“庄凌,相信他。他一向没有这么脆弱。”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我心疼啊!
舒伯珩疼得神志不清,嘴唇发白,但还是倔强地紧紧抿着双唇,下意识不溢出一丝呻吟。
“阿珩……阿珩……很快了,很快的……没事了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呢!”
这时候陈建斌已经动作迅速地给他重新配了药水并埋好针了。大概是没有刚才药水的刺激,舒伯珩稍微平静了一点,不再像刚才那样扭来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