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珩确实是反应很大,可是没有任何人料到,竟然会那么大!
其实药物刚缓缓进入体内的时候,他看着还好,就是额头上的冷汗多了一些。可是渐渐地,他整个人都蜷缩在了病床上不住地颤抖,把头死死地埋在手臂里。
医生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抬起他的头并按住他的四肢避免他伤害自己。可是却看到舒伯珩的状态糟透了。
不到一会儿时间,就好像刚被人从水上捞出来的一样,他微闭着眼睛,上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咬出一条血痕,显然是在忍痛。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一声不吭。
陈建斌叫他,“伯珩?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感觉怎么样?”
舒伯珩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意识清醒不清醒,不过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有点模糊了。
虽然才刚刚开始,就有些不好,可是疗程并没有因此停止。事实上,也停不下来,只能靠他自己捱过去。
所以纵使揪心,他们依然各司其职。
好在舒伯珩只有最开始的时候表现出明显不适外,就一直很安静了。
眼睛虽然睁着,但人已经都昏沉了,能不安静吗?
身体到底是太弱了,化疗究竟是不是个好选择,很多人又不禁在心里打起鼓来。
好不容易捱到了结束,但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舒伯珩就突然整个身体又紧紧蜷缩起来,呈虾米状,他的上半身伏在床边一声一声地呕吐着。如果不是的医生撑住他的胳膊,他早就从床上翻过去了。
“阿珩!”陈建斌赶紧绕到床的另一边轻轻顺着他单薄的脊背。
“正常反应,可是没想到一点刺激都受不得。”
“是啊,这太快了。”
周医生站在旁边一边记录,一边指导实习医生该怎样让舒伯珩好受些。
舒伯珩这一吐,持续的时间很久,到最后,他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全凭两个人高马大的医生在扶着他。
陈建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如今,他毕竟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