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岳无奈一笑,也就那个睡得沉的小丫头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不知这次又是哪个弟媳派来的人。
...
来的是被自己赶出去的丫头。
“怎么又回来了?”闫岳皱着眉盯着正捧着铜盆干杵在碧纱橱(房内将睡床和外房隔开的四扇屏风)旁的陈鸣。
陈鸣偷视眼横躺在床上的闫岳,扭捏一会儿,上前几步。
“要是想让我陪你去看什么戏曲,你还是走吧。小姑娘别老穷追不舍的。”
陈鸣摇摇头,又靠近了几步,在距离床位五步距离时,他蹲下身当着闫岳面将盆里的水缓缓倒出。
水流平铺过光滑的石板顺着灰色的地缝流向别处。
闫岳挑眉看着陈鸣这个动作,心中一喜:“你还懂点医?”
陈鸣抬头望着闫岳的眼中闪着灵动的光目,不同于闫家大院那些人眼中的死气,竟让闫岳一瞬的动容。
“丫头,坐过来,我有话对你说。”闫岳瞥了眼床沿的空位示意陈鸣坐下。陈鸣听话地乖乖端坐在床边,还真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你抢了二弟媳派人拿过来给我擦身的水?”
陈鸣点点头,乖巧呆萌的样子让闫岳想出手揉揉她的脑袋。
要是他能动的话。
“在我出事后,二弟媳为了不让我好起来暗里明里是做了很多事...大中午的给我擦身子也亏她能想得出...对了,丫头,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想对你说一件事,可是你睡着了。”
陈鸣用手轻轻触碰闫岳的唇间。
“不想让我说?”
陈鸣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