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岳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是在对陈鸣讲话,还是在对自己述说。不管是对谁说,陈鸣其实一句也听不懂。
父亲这辈子教陈鸣的除了些医术大概就是要好好对待病人吧,虽然听不懂,但他是病人,陈鸣还是很乐意听无厘头的絮叨的。
既然你讲完了,是时候……
陈鸣又在闫岳掌中缓缓写下几个字,字写的很慢,但闫岳等得起。
陈鸣这次写了:和我去看戏。
这个丫头……
闫岳真不知该哭该笑,绕了那么久又把话题扯回了戏票的事情。果然还是个孩子,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不到目的不罢休。
“你啊……早知道让它烂在那里,我也不该告诉你戏票的事情。”
陈鸣瘪瘪嘴,又写了几个字。
——你为什么不想去看戏。
闫岳这次没有表现的很生气,他淡淡开口:“我可是瘫痪了。”
瘫痪?瘫痪怎么就不能去看戏了!
陈鸣急迫地在闫岳手心写下那串字。
“去了,让人笑吗?”闫岳苦笑,“二弟媳送戏票过来,送的戏票还是闫家对头送来的票子。丫头,你当真不明白?”
陈鸣摇头。
这时,他觉得,闫家大少爷应了他们的约会才是最有力的反击。
陈鸣自己怕这怕那,被人打了不敢反击是很正常的。但闫岳不一样,闫岳不是陈鸣,他是闫家的大少爷,就算瘫痪也是闫家的大少爷。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