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幕式期间,南胡洋行会阻断一切有关于洋行的买卖活动。参加拍卖活动的名流必须在开幕式当天拿着邀请函去洋行前台报道。
“我们没时间去找黄铁了。”
霍瑾年从被窝里掏出一颗麦芽糖,忧虑地咀嚼起来。
陈鸣翻开霍瑾年厚厚的被单,疑惑他到底是从哪里搞来那么多糖的。
霍瑾年以为陈鸣也要吃糖,他从另一边的被窝里又掏出一颗牙黄的麦芽糖递到陈鸣嘴边,“你要吃吗?”
陈鸣不喜晚上吃东西,尤其是像麦芽糖这种粘腻的糖类,他摇摇头拒绝了霍瑾年好意。
“我,只是,想知道,你,哪,来得,那么多,糖?”
“嗯……”
霍瑾年半低着眉,皱着半张脸又在被窝里搜索什么。寻找了一会儿,他眼睛一亮,从那块厚重的棉被单中找到了一大袋的牙黄色麦芽糖。
“这个糖特别好吃,而且可以吃很久。”
陈鸣盯着霍瑾年手中左右摆动的麦芽糖,为霍瑾年的牙齿有些担心:“记,得,刷牙。”
霍瑾年塞回自己的“宝藏”,对着陈鸣长叹一声:“你跟着我那么久,没学会我的豪迈大气,倒是和枕惊鸿学会了催我刷牙。到底我是你哥,还是他是你哥。气死我了……”
说着霍瑾年又手痒地扔了一颗麦芽糖到自己嘴里。
陈鸣哼口气,将自己的身子缩回到被窝里,他窝在暖和的被子中透过一丝细缝对瞄了眼坐在床上的霍瑾年。
由于陈鸣和霍瑾年的床铺是紧挨着的,他很清楚的透过昏黄的灯光看清了他的脸上抹不去的愁容。
仔细一看,霍瑾年其实并不老,他颧骨比较高,而且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没有打理过的胡渣一直挂在脸上所以霍瑾年看起来会比同年龄人老那么点。更重要的是,他的眼里总有一丝散不去的悲伤。那是,经历过风霜后才会有的色彩。
陈鸣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强颜欢笑。
“哥,你,有,什么,悲伤,的事情?”